他的手背上一拂,隨著冰冰涼的感覺,傷口就奇蹟的痊癒了。可這次師父卻沒有那麼做,輕輕的嘆了口氣,“血淵,你給他療下傷。”
為什麼師父不自己來呢,難道是嫌棄自己了麼……
“來來來,小徒兒,到你血淵伯伯這裡來。”
“……”還真是不嫌自己老啊,素骨走過去,抬起手,血淵揚手,指尖凝聚出一抹紅色的光亮,然後在他的手上來回的拂了拂,只覺得熱辣辣的,不過卻瞬間不疼了,方才還紅紅的手背瞬間恢復了原狀。“怎麼樣,重華,我的功夫也不錯吧。”
師父沒說什麼,素骨心道,跟師父比差遠了,師父的是涼絲絲的,他的是熱乎乎的。
“來,我們繼續。”血淵說著,眼睛瞄了瞄棋盤。
師父卻驀然怔住了,望著棋盤出神,像是忽然忘記了什麼事情似的,蹙著眉。“再來一局吧。”
“為何啊,這局還未下完,勝負未分,怎麼就不下了。”血淵驚詫,隨即一笑,“重華,你不是眼見著要輸給我,耍賴吧。”
“笑話,本宮下棋什麼時候耍過賴。”師父一絲不悅。
“那不耍賴就繼續啊。”血淵指著棋局。
素骨也覺得迷惑不解,師父緣何突然就不下了。這時,師父忽然道:“骨兒,你先出去,我與血舵主有話要說。”
“徒兒遵命。”素骨說著便掩好門退了出去。可他並未走開,而是貼在門上聽,連他自己也覺得此種行為不合規矩,可他真的很想知道師父跟血淵說什麼,隱隱的有種異樣之感。
可惜,聽了半晌,他什麼也沒聽到,師父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一共也沒說上五句話,血淵貌似一句沒說。氣氛波雲詭異。然後,就聽到血淵道:“重華,你早說啊,來,你我再重新開一盤。”
到底是怎麼了,素骨轉了轉眼睛,師父究竟跟血淵說了什麼事,又究竟瞞了自己什麼。
血淵到傍晚的時候才走,素骨連忙跟上去,拽住他問,“師父呢。”
“重華去後山了。”血淵撇了下嘴角道:“怎麼,你個小徒兒還怕我把你師父吃了啊。”
“不是。”素骨往這邊扯了扯他,“師父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啊。”
“你騙人,他明明說了,就是他讓我出去的那個檔。”
“啊。”血淵貌似想起來了,點了點頭,“你說那時候啊。”
“嗯,師父說什麼了,他為何突然就不下那盤棋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你快說啊。”
“唉,沒事。”血淵摸了摸素骨的腦袋瓜兒,嘆了口氣搖搖頭,一笑道:“你師父這個人太好面子,那盤棋不是眼看著輸了麼,他就不想下了,說讓我在他徒弟面前給他留點顏面。”
“真的?”素骨蹙著眉,不大相信,“你騙我。”
“我騙你幹嘛。”血淵不以為然,“看來你這個小徒兒還是不瞭解你師父,你師父好面子的很。”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臉。
素骨將信將疑,剛想再問兩句,血淵卻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好像生怕他再糾纏似的。素骨心裡疑團重重,師父是好顏面,可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就在這時,一抹藍色的搖擺的身影遠遠的搖著扇子而來,“小師弟,站在這裡等二師兄呢。”
“不要臉。”素骨低聲的嘟囔了句,“你快來——過來。”
嵐風走近,微微探頭,“怎麼了。”
“我跟你說件事。”素骨瞄了瞄四下,“你說,師父的眼睛真的沒事了麼。”
“沒事了。”嵐風一臉篤定,“咱們不都看見了麼,已經黑是黑,白是白,再說師父自己不也說了麼,他沒事了,已經好了,小師弟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素骨沒說話,“可今天,血淵來找師父下棋,棋下到一半師父就突然說不下了,還讓我出去,說他有話要跟血淵說,我問血淵,他說,是什麼師父眼看著要輸給他,覺得沒面子。”
“呵呵。”嵐風聽後就笑了,“師父他老人家不至於吧,輸盤棋有什麼沒面子的。”
“就是啊,我也這麼想,就算師父好面子,也不至於到這地步。”
“可這跟師父的眼睛好與壞又有何關係。”嵐風拍了拍素骨的肩,“小師弟,你想太多了,可能師父就是有些悄悄話想跟血淵說,不想讓你聽到罷了。哎二師兄今天可累壞了,得先去休息下。”
“你等等!我覺得是……”
“小師弟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師父的武功那般高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