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笑了一聲,語似自嘲:“……兩百年,太難熬了。想的狠時便畫上一幅,又不敢再看,只好闢了一間石室放了進來。連我也不知,這麼些年,竟積了有這麼多。”
杭予歸看著手裡一卷畫,心頭似被剜了一刀。
疼。不知是從哪裡竄起,卻蔓延到了一雙眼中。
他緩緩放下畫,忽然轉身,一個擁抱將宣青箍得死死。
慎入,慎入,這地方果然應該慎入。從得知一切開始,撐了這麼久,居然還是抵不過宣青一句黯然的話,抵不過滿室畫卷一筆相思。
這種時候宣青通常是慢慢等著他恢復下來的。
然後他猶會帶起一點笑意,輕輕道:“沒有什麼地方是真的要慎入的,縱使這石室,鎖住的也不過是一段記憶罷了。”
“……真正要你慎入的,是我這顆心。誰讓你當年一刻走入,就留住了一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