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抽出自己枕著的枕頭,用力。
“噗!”
“什麼聲音?”
“好像是殿下屋裡傳出的。”
“太子哥哥?我去看看。”
快來看快來看。成棣睜大眼睛,努力把自己的憤怒表現出來。門簾掀開,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張從正常瞬間轉為驚訝,再從驚訝瞬間轉為激動的臉。
“太子哥哥——!!”
一聲大喊,那人衝著他就撲了過來,成棣眼中的憤怒變成了惱怒。
“噢!”壓死他了。
“太子哥哥!!嗚嗚嗚——太子哥哥!!”
“波波?”另外兩人衝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從驚慌也瞬間轉為了激動。“殿下——!!”
“你……”成棣努力想推開身上的人,壓死他了。
“波波!”許清水被成棣漲紅的臉給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拽起兒子。
“咳咳咳……”差點被壓死的成棣虛弱地直咳。可還不等他喘口氣,那個重物又壓了上來。
“嗚嗚……太子哥哥,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波波,你壓到殿下了。”
許清水又趕緊把許波拉起來。
成棣朝面前的三人露出他都快忘掉的表情——嘴角勾起:“肉……”
?
※
那天,月不由到了大理寺後讓人捉了幾隻老鼠給他,然後他帶著老鼠進了大理寺,並把大理寺裡面看守成聰和成安的人都趕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審問的,等月不由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那幾只老鼠已經不見了蹤影,成聰嚇得不成人樣地縮在牆角。
待兩人又回到皇帝寢宮後,一道聖旨下達:
成聰意圖謀害皇帝,貶為庶民,囚禁大理寺,終生不得離開;謹王成安削其王位,留於府中沒有皇帝的手諭不得外出。
因為成謙和王憲失蹤了,皇帝又暗中下了一道聖旨緝拿兩人。待抓到成謙之後再論處。
有傳皇帝本欲賜死成安和成聰,但太子殿下仁厚,為兩人求情,皇帝這才從輕發落。不過成安和成聰的手下就沒那麼好命了。被抓的抓,被殺的殺,被流放的流放,被充軍的充軍。
這次的事不僅三位皇子自身難保,就是王家都被牽連在內。王宗被放了出來,卻被削去了官職留府檢視。王皇后不知為何沒有為自己的兄長求情,王家在朝為官的眾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王家大門緊閉,府中氣氛凝重。
“世遺,你為何要替成安和成聰求情?這可是一個最好的除掉他們的機會。”深夜,莫世召問偷偷前來的莫世遺。月不由坐在莫世遺的身邊吃著花生米,不搭話,他自然明白是為何。
莫世遺抿了口酒,淡淡道:“我若這個時候同意賜死他們,肯定會惹人詬病,反正他們也掀不起什麼浪,又何必給成棣惹麻煩。況且我畢竟不是成棣,殺不殺的事還是得由他來做主。他若想殺,自然有機會。我只需幫他控制住京城的局面,其他的等他回來定奪。”
莫世召一聽明白了,點頭道:“確實,你畢竟不是成棣,也許成棣並不想殺他的兄弟呢。是我考慮不周。”舉杯和莫世遺碰了一下,莫世召一口喝下,又道:“成棣他們該是快到了,我已做好安排,還是把他們接到這裡來。”
“好。他們到的時候你派人告訴我,我親自去接。”
莫世召猶豫地說:“你現在是太子,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我易容。”莫世遺是一定要去接的。
一聽他要易容,莫世召也就不反對了。看了眼月不由,莫世召一副有話要問的模樣,莫世遺知道他要問什麼,抬手摟住月不由,他道:“不由不是我的兒子,不過他長得像我,這麼說別人也不會懷疑,我倆也好行事。”
莫世召明顯地鬆了口氣,笑笑:“我就說麼,若你有兒子我怎會不知道。我聽到宮裡傳出的訊息時還真被嚇了一跳。”
月不由哼了聲,莫世遺握住他的手,對莫世召說:“王家一直想除掉不由,現在他是我的兒子,也省了這許多的麻煩。這件事你知道就好,爹孃那邊我會去說。”
“我知道。”
月不由撇撇嘴,丟擲一句:“我真是他兒子又怎樣?我喜歡他,誰也管不著。”
莫世遺的眼裡浮現喜悅,摟住他的腰:“不要在乎那些。”
看著莫世遺臉上的溫柔,莫世召也笑了:“我不管我不管,你能讓世遺重拾笑顏,就衝著這點我也不會管。”說罷,他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