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我也沉淪其中。
我望望北方。我一直忽略的北方,我以為,光是抵禦侵犯就足夠讓這個毫不起眼的弟弟手忙腳亂的了,可是,從他的信件裡,似乎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呢。或許,讓子青和他見見面會不會比較好呢?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他們的悲憤,權力者怎麼聽得懂呢?
#啞娘視角#
湯大人今天回來得很早,我把湯藥端呈給湯大人,他接過,提一口氣把藥全部喝掉。他的身體很不好,這幾年都不好。
“還有五年。”
什麼意思?
他不看我,揮揮手,躺回床上,“你休息罷。”
大雨中,自黑暗中閃爍著螢火,幽藍的光芒妖異萬分。而幾乎是立刻,湯大人在房裡喊叫起來。我提著燈匆匆奔進房間裡,看見水漬蔓延至床前,湯大人雙手捏緊被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如同瀕死的魚。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他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連生病時都事不關己的淡然。他看著我,好看卻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吐出幾個字:
“出去。”我愣愣的看著他,屋外響起驚雷,連同著其他侍女的驚叫。
一個名為婀容的侍女死了,屍首分離,頭在離身體好遠好遠的地方。
半夜裡,我替湯大人撐著傘,他看著被整齊割斷的脖頸,臉色蠟白。正如同湯大人的預感,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
#阿茫視角#
我低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陽光灑在我的後頸,很燙,有一種快要被灼傷的感覺。我聳聳肩,就快要昏睡過去。這時有人搖搖我,我抬手胡亂在空中抓了兩把,眼睛皮打架相互黏在一起。然後我扯到了馬的鬃毛,原來我還騎在馬上啊,那另一個人是誰啊?馬兒停止了前進,我在轉過去的時候撲在了誰的懷裡,隱隱約約傳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