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那四皇子當真武藝超群,也敵不過車輪戰,說不定元安就娶不得方相。
元安也不覺得自己吃虧,欣然接受。
三日後,午門,武比。
由皇帝為審判官,百官觀賽,武將參賽,京城百姓今日皆放下手中事務,圍在午門觀賽,只為一睹大金四皇子是有怎樣本事迎娶大宋右丞。
方懷靜靜坐在帷帳下,嘴角一直含著一抹笑意,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他是真笑,還是公式化的帶笑,畢竟方相溫文儒雅,君子如玉。
眼看著場上四皇子元安打敗一個個大宋武將,皇帝臉色不變,只是大臣們都能感覺到一陣低氣壓,而方相竟然仍舊面色不變,也不知道方相對於這件事到底是什麼看法。
畢竟方相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是不會願意嫁給別人的,可偏偏他又是大宋右丞,身負重任,又有責任心,若是為了大宋子民,說不定方相真會捨身成仁。
元安站在場上,等著大宋武將上場,可卻無人上場,一時間,場內極靜,難道方相真的躲不過這般命運的捉弄嗎?
元安環顧四周,嘴角含笑,在百官眼裡,無盡嘲諷。
元安正要開口,卻忽聞一陣簫音傳來,飄渺纏綿,悠然恬靜,簫聲由遠及近,眾人只見一襲藍衣凌空而來,衣袂翻飛,髮絲飛揚,面如冠玉,柔指白皙,藍衣人緩緩落在場上,與元安迎面而立。
一曲終了,藍衣人收起玉簫,別在腰間,鹹淡一笑,“四皇子武藝高強,大宋武將雖能在戰場上浴血殺敵,卻在江湖俠客手上討不到好處,四皇子有高師教導,不如,由在下這個江湖人討教一二,也算是公平……在下雖不是在朝為官,卻身為大宋子民,身關右丞終身大事,也不得不盡一分力,不知四皇子覺得如何?”
元安雖然心中不悅,面上卻不顯,他以為江湖人不論國家都不願與朝廷有多少瓜葛,怎麼會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本來就沒規定不允許江湖人上場,他現在也不能當著眾人面拒絕,只能同意,拱手道,“還請閣下報上姓名……”
藍衣人悠然一笑,“藍若淮不才,在此請教四皇子!”
元安眼眸一閃,“請!”
話音一落,他便出手,凌厲招式直衝藍衣人。
藍衣人輕輕鬆鬆閃開,衣袖翻飛,一道氣牆抗住元安的攻勢,元安一擊不成,已失先機,心中早已翻騰,他心知對方武功不錯,卻沒想到對方在自己一擊之下竟能閃躲開並且傷不到半分,可見對方絕不是一般江湖客,他對自己的實力瞭解,在大金絕對是沒有幾個對手的,即便是大宋,他也以為自己很厲害,如今卻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宋絕不是弱國,以前以為大宋尚文貶武,如今看來,大宋人才濟濟,只是未曾顯露。
元安提起百分精神,再不敢敷衍應戰,他不能輸,因為這次大宋之行,是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藍衣人不屑於與元安糾纏,五招之內,還是在處處避讓的情況下,擊敗元安,元安從擂臺上掉落在地,振起一層灰塵。
元安抬頭看向場上藍衣人,四目相對,對方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卻覺得遍體生寒。
藍衣人對他拱手道,“承讓!”
那眼裡滿是笑意,卻不達深處,冷澈非常。
午門一比,四皇子元安敗於藍衣人,和親之事攪黃,未能完成任務,元安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技不如人,能怨誰,和親一事自然不能再提,元安卻以未曾來過大宋,想要在京城遊玩一番,由方相作陪,為了兩國邦交,皇帝只能同意。
李淵和郭書衡剛回京,便被皇帝暗中派往西南,朝中局勢晦暗,皇帝極為重視邊防,卻不在朝堂說起,只在御書房與幾位大臣秘密詳談,詳談內容卻是不曾外流。
在方相陪元安玩轉京城時,皇帝密傳大將軍客玄。
客軒跟著馬公公步入御書房,馬公公退了出去,客玄跪拜,“客玄拜見皇上!”
“起來吧!” 上方傳來皇帝的聲音。
客玄起身,便看到在上座專心批奏章的皇帝,和皇帝身邊研磨的禮部尚書,還有右邊喝茶的藍卿客。
客玄不知道皇帝傳他做什麼,只能低頭沉默。
過了一會,皇帝放下奏章,活動了下筋骨,繞過案桌,在屋內度步,良久,才言,“客玄,你在西北邊防有多少人馬,是否忠於你一人?”
客玄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跪在地上,沒有絲毫惶恐,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末將久在西北,二十五年有半數之多,邊關將士與末將關係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