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著項傾城這爬在榻上的摸樣,髮絲鋪散床榻,本該是光潔的背面,此時卻滿是斑駁的吻痕,還有那些細小的傷口,有的甚至出現細細的紅線,凝結成痂。不止背上,項傾城的胸前,腰腹,脖頸,耳背,肩臂,幾乎全都是痕跡,有咬的,有允出來的,還有被那些蘆葦枝葉割傷的……
一想到自己昨晚上,曾將榻上這人翻來覆去的如何折騰,鶴雲霄便忍不住滿心的惱怒,項傾城這人的身子看起來這般纖弱,縱使他身手再好,只怕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幸好韓子丹為軍中大夫,營帳之中的傷藥不少,給項傾城將身子擦拭乾淨,鶴雲霄又從一旁的藥櫃裡面,翻了一些消腫止疼的藥給項傾城輕輕擦上,這才給他穿上衣服,再拉被子將之蓋上,忙完這些辰時已過,而那個消失一早上的韓子丹,也才在這時候,一臉倦容的摸樣,伸著懶腰緩步進來。
當看見那突然出現自己帳裡的兩人時,韓子丹面色一紅,神色一驚,很現在是驚嚇加羞澀。
“你你你你怎麼在我這?你什麼時候來的?”
沒心思去理會韓子丹的臉紅算什麼回事,鶴雲霄也不跟他打啞謎,陰霾著臉冷冷的朝韓子丹看去:“傾城在發高燒,我雖然給他上過藥了,但好像一點效果也沒有,你趕緊給瞧瞧”
聽得這話,韓子丹微微一愣,眼睛蹭的一亮,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當下就幹勁十足的來到床榻前,垂眸看了看項傾城面上的神色,伸手摸了摸,又抓過手腕診了半天的脈,最後在鶴雲霄陰霾的神色中,也不由得擰緊了眉。
“如何?”看韓子丹面色越來越差,鶴雲霄也忍不住開口追問。
“我……診不出他的脈象……”這一句話,連韓子丹自己也難以相信,昨夜之前,他都還能診出項傾城的脈象,以此來看項傾城的身體情況,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卻診不出來了?
“什麼意思?診不出脈象為什麼會診不出脈象?!”韓子丹的話,叫鶴雲霄的心兀然下沉,連聲線也冷了許多。
韓子丹也不知所以,生平第一次診不出的脈,連他自己都有些慌亂了,強行定下心神,韓子丹也顧不上跟鶴雲霄叫囂:“他脈象混亂時有時無我……唉!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讓他把高燒退下來,這溫度已經快越超越身體的極限了”聲落,韓子丹轉身,在一旁的藥櫃子裡翻找了半天,這才拿出了個藥瓶,取了瓶中的丹藥,而後倒了杯水,又急忙忙的跑回榻前:“把他扶起來給趕緊他吃下這至寶丹”
聽言,鶴雲霄沒有半點遲疑,將人從榻上撈了起來抱在懷裡,看韓子丹遞上丹藥,鶴雲霄想都不想伸手接過,直接送往項傾城的口中,見他神智雖然不清,但好在還能嚥下,這又急忙接過水杯給項傾城喂下。
韓子丹站在一旁,看鶴雲霄這一直陰霾的神色,恐怕都是對項傾城的擔憂,皺皺眉,這才開口解釋一句:“你放心,這至寶丹採用了許多芳香開竅的藥材,對於昏迷深重伴發熱的病人是最好的”
沒心思去聽那些,鶴雲霄皺眉看他一眼,只是沉聲追問:“這藥吃下多久會見起色?他這高燒什麼退下?”
“三個時辰之後藥效才會起到作用”
聽這回答,鶴雲霄連那一雙眸子的神色也瞬間沉下:“三個時辰這麼久?”
知道鶴雲霄心裡擔心,韓子丹也沒有辦法:“本來高燒是可以用酒擦拭他的身體來助他散熱退燒的,可是現在不能這樣,不然容易適得其反,我們只有等了”
口中啐罵出聲,鶴雲霄沒再說話,將項傾城的身體放下,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垂下的眸,看向項傾城這從之前開始,就一直紅如火燒的臉,和那從沒鬆開過的眉,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鶴雲霄不由得扭頭,惡狠狠的朝一旁的韓子丹看去:“昨晚上被我喝下的到底是什麼酒?”
“壯陽酒”沒有半點遲疑,韓子丹皺眉回答:“這酒喝是我為軍中將士泡製的,專用做調整體恤血弱之象,只是不得多飲,若是飲過二兩,這藥酒他就是……就是……”就是壯陽酒了。所謂的雙刃刀便是這般道理。
聽到這個,鶴雲霄真心的有種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什麼東西不好弄偏去弄這個,更想要一巴掌抽死自己,嘴饞個什麼勁?也不怕毒死自己算了!可現在,最倒黴的卻是這個床榻上一直不曾醒來的人……
☆、第五十三章:傾城怒,劃分線
項傾城高燒不退,那一張紅如火燒的臉,從清晨時分起就一直不曾變過,鶴雲霄坐在榻前,看著項傾城這幅摸樣,心裡說不出的煩亂,全是衝著自己在生悶氣,韓子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