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封氣道,看來這耳環真的把他弄疼了。
這個問題他們已經討論過好幾遍了,但此刻拿著耳環的睿宇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同之處,腦海中閃過一絲清明,他站起來急道:“封,我看我們得再去檢視一下花弋墨的屍首。”
“怎麼了?”南宮封詫異。
“兇手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還要回到案發現場,這表明這裡有能舉證他的證據。可我們找了好幾天都沒有一點點線索,那是因為那個線索很有可能轉移到了死者身上!”
南宮封眸光一凜,趕忙站了起來:“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義莊!”
兩人迅速往義莊趕去,但那裡空空如也,問那邊看管的衙役,才知道他們已經把花弋墨的屍首入土了。
兩人只得又趕到了亂葬崗,按照衙役所指的方向,他們來到了埋葬花弋墨屍首的地方。
然而,卻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大坑。
“看來我們晚了一步。可惡!”南宮封怒急,一拳打在了樹上。
這樣看來他們推理的並沒有錯,花弋墨的身上有足以揭穿兇手身份的證據,可會是什麼呢?
睿宇努力地回想著,卻還是什麼也沒有想出來,只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祿縣依舊像往常那樣繁榮,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聲。
南宮封和睿宇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便直接回了縣衙。
“爹,用望、聞、問、切如何判斷患者的疾病啊?”院子裡面,傳來了孩童稚嫩的詢問聲。
“小轍,你記住,大夫之所以能透過望、聞、問、切四診方法判斷患者的疾病,因為它與五行相連。比如,患者面色發青,喜食酸食,脈弦,則可診為肝病;面色紅,口中苦,脈洪大,可診斷為心火旺。又如,痙攣拘急抽風,根據五行歸類屬木病,從人體臟腑來看,可診斷為肝病;全身水腫,小便不利,五行歸類屬水病,而病位可定為腎。”付安摸了摸小轍的頭,笑道。
付安雖為祿縣縣令,但家族世代學醫,所以精通醫理,閒暇之時便會在院子裡教自己的兒子學習醫術,睿宇和南宮封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而這一次的對話卻讓南宮封整個人定在了那裡。
“怎麼了?”睿宇好奇地看向他。
“睿宇,我知道兇手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了!”南宮封看向睿宇,眼瞳精光一閃,嘴角高揚。
“真的?”睿宇驚詫。
“你跟我來。”南宮封上前拉住睿宇的手,兩人快步回了屋子。
南宮封將兩個人昨天寫過案子的白紙攤在了桌子上。
“你看啊。”南宮封用毛筆將“肝臟”、“心臟”、“脾臟”、“腎臟”圈了出來,然後看向睿宇,問道,“這幾個字你會想到什麼?”
睿宇來回看了好幾遍,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南宮封想表達什麼意思。
“或許我再加上一個,你就清楚了。”南宮封再在白紙上寫上了“肺臟”兩個字。
“這個……”睿宇眯眸,似是瞭解,但卻還是不能完全地確定。
“那看這個。”南宮封說著把“榕樹”、“火”“土”、“金”圈了起來,怕睿宇還是看不清楚,便索性抬筆,把“榕樹”劃掉,改成了“木”。
“木、火、土、金?”睿宇驚訝地抬頭,“這是五行?”
“應該是。”南宮封點頭。
“所以兇手想傳遞的資訊是‘五行’?”說完之後,睿宇覺得不對,再次看了看紙頭上圈出來的另外幾個字,忽的明白了,“肝、心、脾、腎?難道他想說的是醫術!”
“嗯。”南宮封點頭,“在醫理中,肝對應的是木,心對應的是火,脾對應的是土,而腎對應的是金。所以兇手所指的是醫術,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
“等等,木火土金水,還差一個水!”睿宇的雙瞳驟然緊縮。
“也就是說兇手還要殺一個人?!”南宮封驚駭。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了“咕咕咕”的聲音,睿宇上前開啟窗戶,一隻鴿子落在了窗臺上,它的腳上綁著一個竹筒。
睿宇皺眉將竹筒取了下來,拿出裡面的紙條看了看,臉色一下子變了。
“怎麼了?”又出事了?南宮封伸手奪走了紙條,他看了之後,同樣變了色。
紙條上寫著——“折劍山莊莊主白振軒在鎮寧侯府被殺,被挖去腎臟,屍體在臨水閣湖中被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不同之處
白振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