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驅蛇大盜蒙著面,完全看不清楚樣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下子跪在了鎮寧侯的面前,面露驚恐,道:“大人,寧遠侯被人害死了!”
“什麼?!”鎮寧侯驚呼。
這寧遠侯上官珏昔是書貴妃的父親,位高權重,此次前來是為他祝壽的,卻不想招此橫禍,他該如何向皇上和書貴妃交代啊!鎮寧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了。
“父親,小心身體。”陌影澤上前扶住了有些搖搖欲墜的鎮寧侯,然後便讓那小廝帶路去上官珏昔遇難的地方。
睿宇和南宮封本來也跟著去的,南宮封走在前面遲遲沒有看到睿宇跟上來,回頭一看,卻見睿宇用手扶著門框,不住地喘息著,竟已無力往前走了。
南宮封心咯噔了一下,趕忙回去扶住了睿宇,急道:“睿宇,你怎麼了?!”
“我……”睿宇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整句話便跌倒在了南宮封的懷裡。
“睿宇!”南宮封的眼瞳驟然緊縮,睿宇的手背上有一道血痕,竟是被蛇咬中的齒痕!
南宮封皺著眉將睿宇的衣袖捲起,那血痕中透著黑氣,綿延出黑線來,縱橫交錯,直逼心臟。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會被毒蛇咬到!”南宮封怒不可遏的罵道。
毒發的痛苦讓睿宇出了一身虛汗,從心臟到四肢都在抑制不住地顫抖,睿宇皺緊眉頭,睏意如潮水般席捲而來,他本來就想這麼睡去的,可南宮封在那邊一直罵他,讓他有些受不了,想要回嘴,卻根本沒有力氣。
“別動!”似是知道睿宇掙扎是為了什麼,南宮封軟了下來,“我幫你解毒。”
睿宇極力睜開疲憊的眼眸,眼前的光影模模糊糊的,視線渙散根本聚不起來,只得再閉了閉,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已經平躺在了地,稍稍抬頭,對上了一旁南宮封滿是擔憂的眼瞳。
南宮封伸手用力一撕,將睿宇中毒的右臂上的衣衫都撕開了。右臂上的筋脈清晰可見,交錯成紫色的紋理,手背上的兩點齒痕,已經浮現出黑色,由淺入深,觸目驚心。
南宮封拿起睿宇的長劍,總覺得太長了不適合,便伸出兩指,只聽得“叮——”的一聲,劍脊被折成了長短兩半。南宮封拿了短的那部分去一旁的蠟燭上烤了烤。
“你忍著點。”南宮封將劍抵在睿宇的手腕上。刀尖鋒利,轉眼劃破睿宇的肌膚,刀口很大,黑色的血滾滾而出,啪嗒啪嗒滴落下來,染紅了一片。
睿宇皺了皺眉,身體無意識的抽了一下。
手腕上的黑血慢慢轉紅,南宮封湊了過去在睿宇的傷口上嗅了嗅,又用舌尖舔舐了一下,確認只剩下最後餘毒,這才俯身下去,用嘴為他吸出殘留的毒血。
“我帶你去找子希,他應該有根治的解藥。”將毒血盡數吸出,南宮封擦了擦嘴,然後伸手抱起睿宇往洛子希的住處跑去。
睿宇本來對南宮封的舉動是很感動的,但在被抱起來的時候餘光瞥到了地上已經摺成兩半的長劍,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榕樹 上官珏昔
漆黑的夜,似有巨獸盤踞於此,久久不願散去。
上官珏昔遇害的地點是他居住的玉磬苑。
園子的西邊和東邊種滿了花花草草,南面則種著幾棵榕樹。此時雖是春天,榕樹依舊蔥鬱,遠遠望去,滿目蒼翠。然而此時眾人看去只覺得觸目驚心,滿臉驚恐!
陌影澤和鎮寧侯往前看了看,也差點吐出來。上官珏昔整個人被釘在榕樹的樹幹上。他的臉蒼白如蠟,頭髮雜亂,簡直慘不忍睹,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地上的一大灘血跡。但最讓人噁心的是上官珏昔的身體竟被挖了一個大窟窿,裡面的肝臟竟被完全取出!
“仵作,檢驗得如何?”鎮寧侯強裝鎮定地問道。
“回侯爺的話,寧遠侯的死因應該是被挖肝臟,流血過多而死。”仵作檢查後,說道。
“是誰和寧遠侯有如此大的仇恨,竟如此殘忍,連個全屍都不給寧遠侯留。”站在一旁的陌影澤不由得感慨道。
“是誰發現寧遠侯的屍首的?”鎮寧侯環顧了四周,問道。
一個侍衛走了出來,道:“回侯爺,是屬下發現的。”
“當時是怎麼個情況,詳細說來。”鎮寧侯看向他。
“當時屬下是追那個驅蛇大盜,跟著他來到了玉磬苑,那驅蛇大盜輕功極好,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屬下四處尋找,最後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