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書嘶叫一聲,看司空靖涵已然定下心神,便放開了束縛。
“你好大的膽子!”無聲拉開了點和鬱莫書的距離,司空靖涵慍怒不已。
“我這還不是被你給逼的!”鬱莫書乾脆連鞋也脫了,爬上了從來只有一個主人的床鋪。
“你……給我下去!”已經退無可退,只好逞口上之能。
“為什麼躲著我?”鬱莫書傾身上前將把人逼到死角,再用雙臂禁錮司空靖涵能移動的範圍,“告訴我!”
司空靖涵反射性的用手臂推搪,“你離我遠點兒!”
“這麼大聲真的好嗎?”鬱莫書故意放低了音量,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如果被外頭的人聽到了,闖進來看我們衣裳不整的模樣,你猜他們會怎麼想我們的關係?”
自然不會是正常的!
司空靖涵知曉其中的利害,憤恨的咬唇,“……你卑鄙!”
“誰讓你躲著我?”鬱莫書得逞一笑,空出一隻手勾起司空靖涵低垂的頭顱,“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呢。”
司空靖涵拍掉那隻不規矩的狼爪,“我沒有躲你。而且,我為什麼要躲你,別把你自己的望向強加在我身上!”
“小騙子──如果沒有躲我,我們會一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
“……忙的時候說不上話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那我約你去吃飯,約你看雜耍,約你一起回家,你怎麼都拒絕我?”鬱莫書實在很想撕爛那隻會說假話的嘴,“有本事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有道理我就服你!”
“你……你憑什麼質問我,你是什麼東西?”被連續的質問,脾氣再好的人都火了,更何況司空靖涵本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我司空靖涵愛和誰吃飯就和誰吃飯,愛和誰一起回家就和誰一起回家,你憑什麼左右我的想法?我就是躲著你,一輩子不和你說話,你能拿我怎……唔……”
陡然沈寂。
惱羞成怒的謾罵驀地停止,只因被堵住了開闔的唇瓣,攪亂了原本想要發出的音節。
待終於找回自己,卻已然不知該如何流暢了。
“你……”
“傻了?這都是和你學的啊。”鬱莫書抬手拭去方才親吻時,司空靖涵嘴角殘留下的水漬。
方才司空靖涵過分呆愣,沒有半點反抗的乖巧,他不由加深的兩人的親吻。結果,差點沒忍住把他給就地辦了──這是在床上啊,多方便啊!
可是,如果真那麼做了,他可能會死在床上吧?
不是銷魂死,而是被暴力死!
“鬱莫書,你放肆!”話落,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
不顧臉頰的火辣,鬱莫書驚訝司空靖涵眼中隱約浮現的淚光,軟下身段將人攬入懷中,“你別哭啊……”
“誰哭了?”
“是我不對……可誰讓你這麼躲著我?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還這麼折磨我!”
“折磨人的是你吧?明明就是你心裡還有別人,又要來招惹我!”司空靖涵控訴著鬱莫書,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他身上,不止如此,甚至連淚水和鼻涕,都擦到了對方純白的衣物上。
“我什麼時候還有別人了?”
“遊小刀,明晝,你和他們有情吧?”司空靖涵一一列舉,“就算你可以反駁了他們,說那只是親情,可是,對我二哥,你總不能說是親情了吧?”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嗎?”
“以前的事就不算事啊?”司空靖涵推開鬱莫書,一本正經的道,“就說殺人罪好了。你破案的時候,他又沒在殺人,那是不是就不用治罪了?”
鬱莫書冷汗直流,趕緊保證道,“我以後只會看著你一個人!”
司空靖涵才不會相信,“口說無憑!”
鬱莫書真的有些自暴自棄了,“那你想怎樣?”
司空靖涵勾起一邊的嘴角,掀開被子下了地面,在櫃子中搜尋了半晌,丟給鬱莫書兩個藥瓶子,“把這兩個都給喝了,我就相信你!”
“什麼東西?”
“總之不是什麼要你性命的東西。”司空靖涵含糊蓋過真實的藥性,挑明瞭自己堅決的態度,“如果你不喝,就證明你對我不是真心,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鬱莫書實在很頭疼,“一定要嗎?”
司空靖涵沈默不語,低頭冥思了片刻,走到鬱莫書身邊,伸手欲搶回兩隻瓶子。
鬱莫書將手往後一縮,趁勢抱司空靖涵在懷裡,“我沒說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