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呼呼的喘著道:“陶土虎,你還來勁了,我救你一個,就是掉腦袋的事呀,你到底想幹啥呀?”
陶土虎一聽,就停下了腳步,說道:“還是算了吧,俺們三個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還是別冒這個險了。”
王大源就著急的拍著鐵欄杆,說道:“你這頭犟驢,俺就知道弄不過你,俺就豁上了,你們快上來……”
陶土虎一聽,就趕緊和夏平把安海扶起來,順著木梯爬了上去。
上去一看,院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王大源一拉陶土虎的胳膊,低聲說道:“快跟我來。”
說完,就領著三人繞過兩個夾巷,來到了大院的一個夾角上。
伸手推開了牆上的一個小門,王大源就對他們說道:“出了這門,一直往東走,別拐彎,到了河邊,別走石橋,鳧水過去,這時候,橋邊上可能有人,看叫他們看到。”
陶土虎也知道,只要過了河,就是茫茫無邊的蘆葦蕩,這一鑽進了蘆葦蕩,別說是韓繼忠,就是天神下凡,也是找不到他們了。
他點點頭,伸手抓住了王大源的手,說道:“大源,我們走了,你咋辦啊?”
王大源一把也攥緊了他的手,說道:“你別管我,我想辦法……”
陶土虎掙開他的手,抱起拳,對著王大源說道:“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要走。
王大源卻叫住了他,臉上似笑非笑地說:“少來吧,你,那幾年,你他孃的把我欺負的啥樣子了,我這是中了病,才會救你,你可想著,還該著我一根狗雞巴,要是高興了,我還得跟你去討還。”
說完,就在陶土虎身後,把那小門關上了。
三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順著巷道往前奔去,此時已是後半夜,街巷裡靜悄悄的,只有這三人拖著長長的影子,急急的往村外趕去。
到了孝婦河邊,陶土虎和夏平一邊一個,夾著安海就下了水,深秋的河水已經有些涼了,但是三個人卻顧不得了。
水一漫腰,安海的傷口就被泡開了,他疼得大喊了一聲:“俺娘哎。”
就渾身抽搐,手腳不靈,身子直往深水裡墜去。
陶土虎趕緊伸手叉住他的咯吱窩,使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拖出了水面,拖著他,往對岸游去。
待到精疲力盡的時候,三個人總算游到了對岸。
又在蘆葦蕩裡急急的趕了一段路,才鬆了一口氣,找了一個溝沿,大家坐下來休息。
陶土虎在地窖裡關了幾天,見不到陽光,吃不飽飯,心力交瘁,感到身體虛弱得很,一路上仗著連扶帶拉,才趕得了急路。此時也是汗流浹背,渾身都溼透了。
安海和夏平一個受傷未愈,一個身體虛弱,也是依仗別人連拖帶拉地跑了這段路。這時候,也是虛弱的沒有了力氣,倒在地上呼呼直喘。
此時接近黎明,啟明星已是低低的掛在天空。蘆葦蕩裡也已經升起了薄霧,溼溼的,涼涼的。蘆葦叢已經全部變黃,枯萎。
頂端的蘆花已經飛光了,只剩下一條條光禿禿的葦杆樹在那裡。
陶土虎看著這一眼望不帶邊的蘆葦蕩,張口深吸了兩口涼涼的空氣,心裡覺得無比的舒坦,這種逃出生天、重獲自由的感覺是那樣爽快。
正要站起來催著夏平他們往前走,突然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蘆葦叢裡閃了出來。
“是誰?”陶土虎趕緊彎腰,從地上拾起來一根樹枝,對準了那個人。
“是土虎吧,我是三牛啊。”
藉著月光,陶土虎睛一看,果然是許三牛,連忙過去說:“是三牛哥,你怎在這裡?”
許三牛顧不得說話,走過去衝著蘆葦叢裡悄聲喊:“快出來吧,是土虎兄弟。”
不一會,就看到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從蘆葦叢裡走了出來。
待到那兩人走到跟前,陶土虎帶看清了來人,心裡就一緊,不禁喊道:“大小姐,秋紅,你們怎麼來了?”
☆、第六卷 小鹿秋子 第一章 小鹿恆泰(得跟上不是)
果然是青鵝和秋紅,青鵝手裡提著那隻檀木箱子,看到陶土虎,一下子就流著眼淚喊了一聲:“土虎哥。”
陶土虎趕忙過去,看到青鵝一隻手緊緊地攙著秋紅的胳膊,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秋紅好像是受了傷,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肚子,滿手的鮮血。
“這是咋了?”陶土虎趕忙幫著攙起秋紅,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