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爬進自己的被窩,蒙上頭,不言語了。
從此以後,陶土虎再也不和他一個被窩睡了,也不會和他摟抱了。
雖然他很想和他摟在一起,睡在一起。
可是,這具黝黑壯實的身子,這張俊朗陽剛的面容卻已經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間,再也磨滅不去了。
自從十六歲時,他也結了婚,娶了39軍軍長韓學忠的妹妹做媳婦,當他把媳婦壓在身下,肆意馳騁的時候,腦海裡還是顯現著土虎哥的影子,那張臉啊,最能把自己的心火點燃,讓自己全身都燃燒起來。
看到吳挺堅蹲在岸邊的水草裡不動彈,陶土虎就朝他游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水裡拖,一邊笑道:“你想跑?看我不拖你到深水裡,嘔你一肚子水。”
吳挺堅被他一拖,身子一晃,就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兩隻胳膊也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臉貼在了他的臉上。
陶土虎一驚,趕緊掰開他的胳膊,往外推他,嘴裡說道:“站好了,你不怕我嘔你水呀?”
吳挺堅卻好像是神魂喪失,一把又摟住了他的腰,一頭拱進了他的懷抱。
☆、第五章 三爺爺
陶土虎一把按住他的脖子,一使勁,就把吳挺堅按進了水裡。
吳挺堅在水裡憋得喘不過氣來,就鬆開了他,兩手劃拉著鑽出了水面,站在淺水的水草裡大口的喘氣不止。
陶土虎也在水裡站起來,朝著他哈哈大笑道:“叫你不聽,喝水喝飽了吧?”
吳挺堅惱怒不止,彎腰從水底挖上來一塊淤泥,朝著他甩了過去。
陶土虎一看,就往水底一紮,渾圓堅挺的屁股在水面一挺,一個猛子就游到了河中心,露出頭來,腳底下踩著水,朝著吳挺堅嘻笑道:“你來啊,你還敢過來嗎?”
吳挺堅自是不敢過去,他彎腰洗了洗身上的淤泥,趟著水上了岸。
到樹幹上拿起自己的上衣,對還在水裡的陶土虎恨恨的說道:“你就泡著吧,就叫河裡的王八吃了你。”
說完就順著蘆葦從裡的小徑往村裡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朝著陶土虎喊道:“晚上到我那裡去,我叫他們做上幾個好菜,咱倆喝上幾盅。”
陶土虎應了一聲,就仰身飄在了水面上,眼睛望著天上那幾朵飄蕩的白雲,手腳微微的滑動著水面,一顆不安分的心,已經隨著那輕輕吹來的秋風,飄到哪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土虎子,大下午的,怎麼就沒有下地啊?”正在水面逍遙,就聽到河岸上傳來一個聲音。
陶土虎一翻身,立在水裡,就看到三爺爺陶嘉文拉著一頭老牛正從河灘上走來,身上還是那件上面不知打了多少補丁的長衫,洗的掉白了顏色,但看起來還算潔淨,揚著滿臉皺紋的臉奇怪的問。
三爺爺以前家道還是比較殷實的,有十幾畝河灘好地。
所以從小就在私塾讀書,是四鄉八村少有的讀書人,年輕時是參加過鄉試的,想借此撈取一點功名。
清末庚子二十三年,陶嘉文和地主吳大橋的父親吳文傑一起去省城參加鄉試,本來是陶嘉文才氣高一點,文章也做得好,能夠透過的,可是他長了滿臉麻子,相貌不如吳文傑生得好,最後就定了吳文傑,就成了本地唯一的前無古人當然也是後無來者的秀才。
陶嘉文自此也就灰心喪氣,無意書香,回家娶妻生子,靠著那十幾畝地安安穩穩過他的生活。
只是,因為識字的人少,村裡的紅白公事都是他來主持,寫寫劃劃也都來得,又是前輩的老人,人人尊敬。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陶嘉文的兒子陶玉槐有一年在土匪突襲村莊時,被土匪綁了票,要了一大筆贖金,沒有辦法只好賣了河灘上的好地,得了一些銀兩,交給土匪用來贖人。
可是該死的土匪收了銀子,也沒把人放回來,後來找人打聽說,是被劉黑七那個天殺的大土匪殺了。
兒子死後媳婦改嫁,只給老兩口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孫子,艱難度日,現在老伴給吳大橋家做老媽子,孫子給他家放牛。
今天,孫子出來放牛在太陽地裡熱著了,生病在床,老漢只好代孫子出來放牛。
聽到三爺爺問,陶土虎就一邊往岸上游,一邊說道:“我幹不了鋤地的活,他們打發我回來了。”
陶嘉文聽了陶土虎的話,連著嘆了兩口氣,嘴裡嘟囔,“你還沒有幹過那麼重的活呀,這可怎麼辦?唉!也是世風日下,家道艱辛啊。”
老牛自由自在的在河灘上吃著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