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傻女人居然會對這樣的語無倫次信以為真。
秦藻翻遍家裡所有的相簿,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蹤影。這點讓她不快。男人永遠比他自以為的要戀舊,越風流成性的男人越不敢說自己已不對那半路夭折的青澀初戀耿耿於懷。林南音這個名字始終是秦藻心頭的一根刺,她不止一遍揣測和幻想他們的故事——充斥著粗暴的激情與喜悅、溫存的眼淚與諾言、居心叵測的醜陋第三者和不堪其擾的流言蜚語。她有這樣的猜想情有可原,浴室裡倏忽破碎的鏡子便可以佐證。
米白色的地磚上,點點灑落的鮮血鋪呈出一條仿若玫瑰花瓣的軌跡。
順著那道詭異的血跡,秦藻看見了坐在花灑下的沈措,漩狀噴灑的熱水劈頭蓋臉地溉在他的頭髮和他的名貴西裝上,他的手上全是血。紋絲不動,目不交睫。一個男人,一言不發地在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裡坐了不知多長時間,目光空空如也,仿若靈魂出竅。無法知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甚至重複呼喊他的名字也沒有把他從那種抽離人世的狀態裡喚回來。
正當秦藻掉頭離開的時候,坐在地上的人猝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她嚇得幾乎驚聲尖叫。
沈措慢慢仰起臉,稜角分明的嘴唇露出一種極為勾人、迷幻而又令人生怵的笑容。一隻手緊緊拉住拼命想要掙脫逃跑的秦藻,另一隻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起洗吧。”
“你剛才在想什麼?林南音嗎?”她戰戰兢兢而又不曾甘心地問,“為什麼家裡沒有她的照片?我想知道她的樣子。”
“從今往後,我的生活裡只有你一個女人,不好麼?”他將她頂在浴室溼滑冰冷的壁磚上,低頭吻上她的乳''房,用手將她的修長大腿託跨於自己腰間。
男人的性''器進入女人的身體,沈措用熱烈得近乎侵犯的性''愛來提醒秦藻,保持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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