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劈手摘下沈措的眼鏡,捏在手裡左掂右看——居然還不是年輕人喜歡的那種挺潮的彩框,而是老年人常用的那種土到渣的棕金玳瑁。
“平光的。”把眼鏡拿回來,重新戴上,“避邪。”
“哎喲,”譚帥收回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瞭然地嘿嘿一笑,“怎麼,大名鼎鼎的party animal離了婚反而從良了?”
“年紀大了。”沈措笑了笑,開口要了兩瓶啤酒。
後來有個頗具慧眼的美女識出了那躲於眼鏡之後的櫝中明珠,走上前來搭訕示好。沈措簡單而禮貌地一笑,舉起了空空的左手。“戒指忘戴了。”
“你看那妞……”譚帥搡了一把沈措,“正得沒話說,估摸擱我們中戲都是校花了……”沈措朝譚帥目光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用眼梢指了指窩在角落裡埋頭髮簡訊的另一個,“這個。”
“嘿!你小子的審美能力刁得一如既往啊。”一種不得不服的悻然之色爬上譚帥的雙眼。對那角落美女疊疊稱讚半晌,忽然跟想起什麼似的問,“你說,她漂亮還是白未果漂亮?“
沈措又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那個女生,仰頭灌口啤酒,“不分上下。”
“英雄所見略同。”譚帥露出一個無比贊同及玩味的表情,接著問,“那,她漂亮還是秦藻漂亮?”
再灌一口。“秦藻。”
“林南音呢?”
反應過來的沈措大笑,“你小子陰我。”頓了頓,說,“說起這個……先前在警局我碰見南音的弟弟了。”
“那小子啊,”都是大學同學,由於沈林二人的戀愛關係也沒少去林家蹭飯,譚帥自然見過林北聲。“據說因為林南音的失蹤精神出了問題,後來不得不送出國治療。”十三歲少年那個削瘦矮小甚至隱隱約約表露敵意的模樣馬上浮現於腦海之中。他接著說,“小時候是個悶包,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