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拿腔拿調地說,“喲!斌哥,你以前來玩,可沒這待遇啊。”
趙斌毫不介意地爽朗大笑。只覺這男人白天的時候裝得特人模狗樣,玩起來倒是禽獸十足很放得開。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好感已然又生出不少。
射燈炫出七彩,一群男人酒興朦朧之下獸性畢露,早是各自醺然,各自猥瑣。沈措的手機忽而發出嗡嗡振動,低頭瞥見屏上顯示的號碼,輕輕一勾嘴角,掐斷了。
“老婆查勤呢。”睨眼覷見這幕的趙斌問。
沈措笑著點了點頭,“小心眼得很。”
“不用說,嫂子肯定是個大美人了。”
又笑,“湊合吧。”
凌晨兩點,興盡而散。
趙斌說老婆正大著肚子見不得他一副醉意滔天的醜樣子,須在沈措房裡洗澡換衣才回去。躺回酒店大床,男人瘦削白皙的臉頰已微微泛出嫣然桃色。白乾洋酒,喝了多少難以計數,胃開始耍花腔,非常難受的燒灼之感伴隨著一陣強似一陣的天暈地眩。
摸出手機看了看,一條未讀訊息,來自譚帥。上面寫著:終於進去了,無比幸福。
幾乎立馬就明白了這簡訊的意思,不禁當場失笑。躺在酒店大床上的男人抬起手掌輕輕撫向額頭——難怪渾身不適,原來是有些低燒。酒店的燈光散發出麥芽糖似的粘稠光暈,於朦朧酒醉的那雙眼眸之中,便是霎明霎滅,絲絲縷縷。
接著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林北聲。
偏偏那個男人正與此時打來了電話。
“你在哪裡?”
“江蘇,連雲港。”
“為什麼這幾天一直掐我電話。”
“談生意,不方便。”
電話那頭一陣默然。他知道這男人在鬼扯,但扯得毫無紕漏,讓人發作不能。
“想好了?”沈措問。
“還沒。”頓了良久才說,“為了你拋家棄業,我怎麼想也覺得不值得。”
趙斌在衛生間裡發出響亮的嘔吐聲。
“誰?”林北聲的聲音一剎警覺起來。
“一個朋友。”片刻後,沙著喉嚨笑出一聲,“真的只是一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