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眨眼,那襁褓裡的嬰兒已經被他糊里糊塗的養成俊小夥子了,像兒時一模一樣,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也真是苦了你了,哥到你這年紀的時候,早就工作了,所以也不懂你這年齡段都在想些什麼。以前忙著開飯店也沒關心關心你,這是我不對,你心裡有事就跟我說,別悶在心裡。”
張漾無言以對,他能說“哥,我這心裡惦記著你呢!”“哥,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不是跟兄弟那樣的過法。”
懷裡人的呼吸漸漸平穩,權當他是睡著了,張林鑫拉起一隻被角蓋在張漾的肚子上,一摸到床邊人,濃濃的愁意就在腦海中四溢開來,啞巴弟弟的未來是他心裡的一個大疙瘩,估計這輩子都填不平了。
隔天清晨,對弟弟寵愛有加的張林鑫還是罵罵咧咧的把一直抿嘴偷笑的弟弟送回了學校,只是一路上坐在車後的白芸不明所以的望著在大清早從張林鑫臥室裡走出來的張漾,她想問你怎麼從你哥臥室裡出來?可她不敢,因為張漾完全無視了她,一個早上,連餘光都沒瞟給她。
把張漾送回學校後,張林鑫哼著小調帶著白芸去了酒店,下了車,白芸拉了一把他的手臂,“鑫子哥,昨晚上我怎麼沒聽到張漾回來的響聲?”
“他屬老鼠的,專門打洞進來的。”張林鑫開玩笑的說道,“你工作的怎麼樣?要是不想做服務員,你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安排其他的工作!”
“挺好的。”白芸如是的回道,“他們都挺照顧我的,我覺得挺不錯的。”
“那就成,你要是不想幹這了,再跟我,你別怕不好意思。”張林鑫囑咐了幾句,就進了廚房,儘管他現在是大老闆了,但還是經常下廚房,指導指導廚師,外帶著創造新的菜品,一家酒店,不僅要有舒適的套房將顧客留下來,還有層出不窮的美味食物將酒店的形象在過客的心中劃上重重的一筆,這樣才會有回頭客。
做餐飲類,老主顧和回頭客至關重要,凡事都得堅持下來,只有在當地穩下根基,將酒店發展為一方特色才能得到高收益,而張林鑫恰恰抓住了這點,在他們的一次次咬牙堅持下這酒店才能做到如今這城裡頭的人都耳熟能詳的地位。
“老師傅,下個月有人要辦婚宴,一共是二十桌,他們對飯菜比較的考究,那新娘子是江南那塊地的,我想著菜品里加些南方菜,老師傅您對南方菜有考究沒?”穿戴著廚師服,張林鑫有條不紊的握著手裡的胡蘿蔔,一把秀小的雕刻刀在手裡靈活的運轉著,老師傅正在端著大鍋爆炒豬肝,聽了他的話,擦了把汗,“南方菜啊!這範圍也忒大了,能有詳細點的沒?比如哪個地區的?”
“江浙一帶的,對了,是杭州人!”張漾放下手裡雕刻好的牡丹花,面對老一輩的人還是咋咋呼呼的,像個毛頭孩子,“老師傅,您會杭幫菜不?”
老師傅抬起頭,拿起桌上豔麗的胡蘿蔔牡丹花,搖搖頭,“咱學的都是地道的魯菜,地地道道的北方菜,杭幫菜也沒仔細的研究過。”
“行,知道了,那我這幾天去杭州學學藝,加加精,您就專門做魯菜就成,我回來後把杭幫菜教給小廚子們!”張林鑫端起一旁的大鍋,麻利的倒了一勺菜籽油,拿起切好的魚頭就放了下去,滋啦啦的冒油聲響了起來,大勺子在滾燙的油中掏撈著,把魚頭炸得又酥又脆。
“鑫子,你年紀輕輕的這手藝可真夠好的!”老師傅沒摻半點私心的誇讚到,撥動了幾下黃燦燦的魚頭,“成色炸得也好,真不錯!”
張林鑫眯眼笑了笑,“最近幾年都不勤練了,手和火候都有些生疏了,沒以前精到了!”
“我看沒!這不挺好的!”老師傅夾了塊新鮮魚頭肉,嫩白的鮮肉入嘴及化,濃郁的魚香味伴著佐料味進入喉道,不由的漾起笑,“你這手藝可得找個人繼承下來,可別失傳了。”
“還不急,等在過幾年。”張林鑫也夾起一塊魚肉塞進嘴裡,繼續聽著老師傅的念念叨叨,無非就是勸他找姑娘結婚,老師傅從最初開酒店那時就跟著他了,自然是曉得他家裡的事情,所以眼見著他都快三十了,還是一個人過日子,心裡也是急廖的,長得挺好的一小夥子,怎麼還沒成個家?
“老師傅,結婚這事情也急不得,我想結,也沒人啊!”張林鑫扒拉了幾下發,一提到結婚的事,他就想逃跑,越講越愁。
老師傅瞪了他一眼,又嘮叨了幾聲,直到外面的人叫餐,才唸叨著端起手裡的鍋子,暫時放過了張林鑫的耳朵。
第二天,張林鑫便收拾好東西,跟張漾打了個招呼後,就飛去杭州了。
當張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