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個夏天,為什麼會有一個月的空白?
琢磨了半天,某人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如果這就是格雷斯和沈聞奕之間關係的轉折點,那麼在那一個月中,肯定發生了什麼。
是什麼力量可以同時抹去兩個人生命的軌跡?又是為什麼需要隱瞞這一個月?
答案不言而喻,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咬緊牙關才能活下去的醫生沒有這個能力辦到這件事,呼之欲出的答案太過明顯。
但凡人總要拉屎撒尿,就算智商號稱兩百六的人也一定要尿尿,譬如格雷斯穿著白大褂優哉遊哉晃了進來,二少一抬眼,馬上就把資料揪著往口袋塞。
季修承認,雖然在智商方面完敗於某人,但好歹也比格雷斯多吃了將近十年的飯,換而言之他吃的鹽都要某人吃的牛排還要多。
拍了拍正兩腳叉開掏出小雞/雞的天才,一想到昨天盡然打斷他的好事,季修決定好好教育一下格雷斯,語重心長道,“中國有句老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知道嗎?槍呢總是喜歡打出頭鳥的,凡事不要太過,要不然就算狗也要跳牆的。”
說完二少又覺得這個比喻有些不妥,雖然只是想側面警告一下格雷斯別再挑戰他的忍耐力,卻無意之間把自己比喻成狗了。
格雷斯一聽,抖小雞/雞的手一愣,整個表情突然沉了下去,看的二少心中一驚。
待水流聲停止,抖乾淨了小雞/雞上的尿液後格雷斯若無其事回,“與眾不同才是人類進去的動力,社會是需要像我這樣的精英來推動。”
“被當成怪物的感覺很好嗎?”二少冷不丁對著背影問道,只見天才頓了頓,消失在了眼前。
趁著中午休息,二少關上沈聞奕的辦公室門,確定不會有人打擾後才坐下。
正在寫病歷的醫生頭抬頭掃了眼,卻沒停下奮筆疾書的手淡淡說,“我今天沒有時間陪你吃飯。”
二少拔掉醫生手中鋼筆認真道,“我也沒時間吃飯,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醫生平靜的眸子閃爍兩下,微點頭算是同意。
咬了咬唇終於下定決定問,“你的第一次,是給了那個討人厭的小鬼嗎?”
遙遠的記憶慢慢浮現在了腦海,醫生微皺眉頭有些不解。
“為什麼問?”清冽的嗓音沒有因為二少的問題而起伏,但在二少眼中醫生的反常已經回答了問題。沒有是也沒說不是,這不是醫生的風格。
“好吧,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有時候會衝動會有需要,但那時他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竟然吃下去了?”二少拉高嗓門不思議問。
“迫不得已而已。”合上病例,輕輕攬過二少肩頭,“不要再問這些,我不會再回答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但沒想到醫生拒絕的是那麼決然。到底在什麼情況下可以讓他迫不得已吃了格雷斯,難道還會有人拿著槍逼人做嗎?
等等……快速活躍的思維馬上喊停,照天才這種不合群的性格很容易找人討厭,不排除會有某個激進的人用特別手段報復也說不定。
好像抓到突破口了。二少暗暗點頭,這件事情有皇室出面,如果當事人不開口,恐怕事情的真想將會被永遠掩埋,而他也只能在外圍胡亂猜測。
“你的……手帕。”二少遲疑了下把其他問題全都嚥下肚子,掏出洗乾淨的帕子塞入醫生口袋,“不準弄丟。”說完轉身開門,醫生看著帕子叫角落上印著名字,不覺心頭一暖,道,“晚上我要和導師一起會診,別等我回家了,記得給旺財餵魚。”也別忘了喂自己。
為了隱瞞身份,所以二少的愛車全部只能堆在車庫積灰,反正每天都能和沈聞奕上下班,也不需要擔心交通的問題。但是今天他卻要和某人做會診,於是二少只能選擇捷運。
旺財喜歡吃鮮魚,出了捷運在離社群不遠的超級市場買了現殺活魚後便領著袋子往回走,剛走到社群門口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節儉的某人衣櫃中翻來覆去就只有幾件衣服,剛入春,三件同款式的夾克衫輪流穿,所以當二少看見那件黑色夾克的時候不禁喜出望外,忙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今天晚上不是要會診嗎?”二少自然而然把袋子遞給了醫生。
“會診取消了。”兩人並肩,二少偷笑一陣覺得奇怪,總覺得少了什麼,驀地想起他是在社群門口碰到沈聞奕的,這才恍然大悟自然問,“你的車呢?怎麼沒開回來?”
“在醫院。”醫生深不見的黑眸頓了頓,隨即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