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前列腺的時候會不戴手套啊!如果不是因為醉駕被抓到了警察局,今天他的菊(花)早就不保了!竟然還說他有被害妄想症?!
好吧,退一萬萬步,以前全都是他不對,他不應該投訴,不應該喝酒,那現在哩?這裡可是他的私人住宅,他強行闖入難道也是他有被害妄想症?
“好吧好吧,以前都是我的錯行嗎?我道歉。”季修舉雙手投降。“既然我都已經道歉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到原來的位置,不要再讓我困擾了?”
“學長,讓人困擾的是你哦。”拇指輕輕劃過柔軟的臉頰,那是年少時候的執著和夢想,可是卻被狠狠打碎!隨著心情的變化,沈聞奕的手指不自覺用力,直到季修不滿別開頭,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對著他又失態了。
清了清喉嚨後,已經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面癱,“學長,我喜歡你。”
季修一愣,失笑了,“你不會是在在意當年的事情吧?其實我早就已經忘了,你不必要那麼介懷。但我的回答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永遠都不會接受你的!而且,我對被壓在下面的事情沒興趣!”
“被他壓就可以嗎?”
真是煩透了,大家都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幹嘛還要爭這個東西?他會忘了阿祖重新生活(季修同學你真的可以把暗戀了二十幾年的阿祖忘記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哎,阿祖都已經在加勒比海岸開始了新生活,他是不是也該放下了呢?
在家呆不下去的季修只能落荒而逃。什麼都不想幹,甚至都警局都不想去,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附近社群公園的小長椅上胡思亂想。
也許,真的該放下了啊……
還是那麼藍的天空,彷彿可以讓時間回到從前,回到和阿祖越明一起看藍天的時候。
可是現在,季修有些落寞的看了眼空蕩蕩的身邊,三劍客再也不會聚首的那一天,因為越明已經不再,而阿祖,也已經有了在乎的人,如今,只剩下孤單的自己而已……
真是……有些不堪回首了,顯得自己狼狽可憐。今天的他,竟然變得那麼多愁善感。都怪那個面癱色狼,難道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也許……不!是真的該放下了啊!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面癱!
終於下定決心,果斷聯絡了自己的大哥,可惜手機快沒電,匆匆講了兩句只能結束通話。阿祖,不管多少年,我們,還是兄弟。
由於沒有開車,所以到汽車站轉了三輛車才到了靜穆臨海墓園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昏黃的天色下,一排排的墓碑拉長了影子,海風吹過,樹影婆娑,沙沙作響。
當他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一路往上,孤燈下,一束白色菊花擺放在了趙越明的墓碑前。
是誰?
季修猛的回頭,可是空蕩蕩的墓園,只剩下了一個個墓碑和自己,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那束花如那麼的刺眼,白的滲人……
是誰還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大律師最終只是靜靜的躺在了小盒子中,因為愛,傷害了最愛的人,卻最後又救了最愛的人。趙越明,他羨慕他,因為,他可以為了最愛的人犧牲一切,可是他卻沒有機會。
“阿明,我們都錯了。”季修的鼻子好酸。
“錯的好離譜,這不是沒有了誰就會活不下去的世界……”所以,他要徹底和以前劃清界限,他要過新的生活,他要為了自己活!
只是為了告訴趙越明這句話,季修坐了五個小時的車來到了海邊,這是對朋友的尊重。
沒有了心理包袱之後心情格外輕鬆,吹著海風的望著眼前一片漆黑的他挫敗的抓了下頭髮,天吶,沒有車回去了啊!最近的旅館也要走一個多小時在高速公路旁才有啊!啊~~!
“死定了!”冬天在海邊吹一夜的冷風不死才怪!而且,他一天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沒想到竟然會飢寒交迫淪落街頭,嗚嗷!
“那個……”
黑暗中,單薄的聲音傳來,渾身打了個激靈的季修猛回頭,宮商那張稚氣的臉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後方。
嚇?他竟然都沒有察覺到他?!他到底是誰很麼人?!
“那個季學長……”聲音聽上去有點悲慘。
“你是……沈聞奕的同事?”思索了一下,這才想起了這號人物。
“我還是你的學弟啦!”宮商已經撲了上去,季修措手不及,只見他一個勁的用身體蹭著他,這小傢伙好像凍壞了呢。
“你怎麼在這裡?”不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