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有些頭大抓了抓頭髮,準備先理清思路。
當務之急必須先找到杜平,把他一腳踢回加勒比海後免得美國人天天盯著伺機妄想找到阿祖。
第二嘛,找到孤兒院的縱火的幕後黑手,不能再讓孩子們受到傷害。但根本還是要儘快讓孩子們離開那個地方,要不然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第三嘛,季修垂頭喪氣扔下筆,第三就是下午還要去醫院檢查!
該死,他可以不去!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可是,為什麼每當看到那張沒有起伏的臉時就會不自覺心軟呢?不行不行!就算真的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該死,他只承認有一點點而已,但也不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啊。
正當他煩惱下午到底該不該去時,林正竟然闖了進來。
美國人口中叼著煙把一疊資料丟上了桌上,“有現報,上次把你打傷的那群人今天會偷渡出境。”
“打劫銀樓的那群?”連忙翻
開資料,裡面已經把所有疑犯身家資料全都整齊清楚且贈送一張大大的半身照。
“王仕鵬,人稱虎哥。”林正有夾著香菸的指關節敲了敲第一頁上夾著的那張照片,滿臉橫肉的臉上從一條兩寸長的刀疤從眉角一直延伸到了耳際,觸目驚心。“上次沒打死你算你走運,他身上被的人命絕對不是一兩條。”
季修拍了拍掉下的香菸灰,不滿說,“我看最失望的是你吧。”
“這話錯了。”林正眯起眼雖然笑著可眼中全是寒冰,“你死了我怎麼找石飛祖?”
“哼。”季修轉念一想,既然下午要出任務,那不是他故意爽約不想去喲。欣然答應後邊吃過午飯呼喝了眾兄弟和林正那組的人一起雙雙去了碼頭潛伏。
當然衝鋒陷陣都不是頭該乾的活,兩組組長還有各自的聯絡員坐在了碼頭不遠處的麵包車中,從監視器上觀察者碼頭上的一舉一動。
碼頭上賣海產賣魚釣魚甚至連談戀愛的小情侶都是全副武裝,完事具備,只等鳥兒自己飛入巢穴。
“老鳥還沒回巢,蟲子已經等不及了。”碼頭上賣海產的小販低頭裝作補貨,其實正低聲把情況一一彙報。他們埋伏了將近快四個小時,可是對面海岸上一艘漁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螳螂去看一看情況,黃雀跟著。”
那艘漁船已經停留了將近兩個小時,可是卻沒有出來卸貨也不裝貨,難道里面躲的難道是蛇頭?
小販端著裝著滿滿冰塊渣子的泡沫盒子走進,後面一對裝作看海的小情侶也不著痕跡跟了上去。
小販看準時機,佯裝把冰塊渣子倒進海里,手上用力,冰塊恰時飛到了船甲板,發出細微聲響。同時,船艙處原本被拉上的窗簾被挑開一角,雖然動作極輕,卻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螳螂馬上回家,要開飯了。”
隨著日落,地平線慢慢消失在了視線外,碼頭上的人越來越少,一群裝扮像觀光客的人由遠及近,各個都把臉上的遮陽帽壓的極低,同時漁船竟然亮起了探照燈。
“老鳥要回巢了,注意!”
在警界打滾了將近十年,雖然還不至於每次出任務時把腦袋掉在褲腰上,但必須時時警惕以防一個不注意就把小命丟了,每天能夠回家四肢健全回到家,都不免覺得自己幸運。
可是當他開門迎接漆黑的室內時猛地楞了一下。好像缺了點什麼,又好像忘記了什麼。突然,沈聞奕冷硬的臉劃過腦海,他竟然把早上那個提醒忘的乾乾淨淨。
本來他就不打算去做什麼檢查,而且爽約也是不可奈何,想來想
去應該不能怪他。一切本來就是沈聞奕自作主張,他壓根就沒同意過。
開啟今天全新的冰箱卻發現冰箱連插頭都還沒插上,廚房中堆了一地鍋碗瓢盆,臥室也亂做一堆根本還沒來得及整理。
“我哪來的美國時間去做B超?”季修很啊Q的咕噥一聲,整理起了臥室。
從大學開始就獨居在外,很多事情能偷懶就偷懶比如枕套,反正只有季修一個人睡,根本沒必要套兩個枕心浪費時間又浪費地方。
可是,他現在是在幹什麼嗎?他腦子裡面竟然想著沈聞奕手上卻不自覺把第二個枕心也套上了套子!
“該死。”彷彿手上拿著一坨噁心的狗大便似的連忙扔下。
心煩意亂的季二少無意識地在客廳中打轉,最後說服自己只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安全回來了沒有而已。
可是管家只是用恭敬的聲音告訴他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