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奇笑著說:“還蹬鼻子上臉了,級別不夠!”
楊誠說:“收在家裡,不開到部隊去。”
陳哲奇嘆了一口氣,說:“家裡哪放得下,你還以為是南京那個家啊。”
幾個人正說著,車停在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前,陳哲奇率先下了車,說:“到了。”
楊誠、郭笑天和孟七下了車,陳哲奇讓駕駛員開車走了。
小巷子只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而行,巷子兩邊都是並排而建的小洋樓,從外觀上看明顯是新翻建的。
陳哲奇帶著他們三個人走到了巷子盡頭,一座三層的小洋樓,有一個很小的小院子。
陳哲奇按響了門鈴,傭人開了門以後,陳媽便大呼小叫的喊著:“老太太,表少爺回來了!”
楊誠等人剛進了客廳,就聽到一群人咚咚的腳步聲,抬眼一看:老太太、鄒東妻子、陳哲奇妻子、兩家的孩子、曹逸昀、曹父曹母、陳媽、小陳媳婦、傭人……
除了鄒東之外,一大家子人竟然都在。
楊誠呆了,問:“你們,都住在這裡?”
陳哲奇苦笑了一下,說:“不住在這裡,能上哪兒去?”
一大群人鬧哄哄的打招呼,也不知道是哪個開的頭,女人們都哭了起來,陳哲奇的小兒子看著媽媽哭,也嚇得哭了起來,孟旭也在曹逸昀懷裡哇哇大哭。
陳哲奇苦笑著看著這群鬧哄哄的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鄒東進門了。
鄒東皺著眉頭,問陳哲奇:“這是怎麼了?”
陳哲奇說:“穆白他們才回來呢,誰知道怎麼了,就成了這樣子。”
鄒東瞥了一眼陳哲奇,意思是責怪他也不阻止。陳哲奇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是大家長,這種事情不是我擅長。
鄒東無奈,只能發威,大喝一聲:“好了,哭什麼!”
抱頭混亂的眾人都停了下來,鄒東擒賊先擒王:“媽,穆白他們好不容易有三天假,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太太反應迅速,連忙收了眼淚,說:“是啊,是啊,老糊塗了。你,快去安排廚房,你帶小鬼們都上樓去,陳媽,先帶穆白和小郭去房間。小七,跟逸昀回房去,走走走,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吃晚飯時再到餐廳來。”
老太太迅速打發走了聚集在客廳的眾人,看著鄒東和陳哲奇,說:“我去外面轉轉吧。”
鄒東上前攔住了她,陳哲奇掏出手帕給老太太擦掉了還掛在下巴處的眼淚,說:“老太太,我和虎子有事要跟您商議。”
老太太看著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樓上,陳媽把楊誠和郭笑天帶到了三樓,老太太、鄒東夫婦、陳哲奇夫婦都住在三樓。老太太單獨有一間小小的誦經室,鄒東和陳哲奇的書房是共用的,房間緊張,所有的房間都是一個大單間,不再如南京月牙湖別墅那樣的裡外套。
整個三樓最大的房間就是楊誠和郭笑天的,房間用一張木質的屏風前後隔開,楊誠以前在南京的那些東西都搬到了這裡,小沙發貼著屏風擺放,擠得滿滿當當。屏風的後面,是一張雙人床,床頭櫃上擺放著幾個小相框,是楊誠一家四口的合照、楊誠和鄒東一家的合照、楊誠在日本留學時的照片……
所有的佈置,儘量與南京月牙湖別墅一致。
郭笑天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發酸,說:“穆白,你哥他們,對你真好。”
陳媽早就關門離去,楊誠從後面抱住郭笑天,把他撲倒在床上,含糊的說:“唔,自家人麼。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郭笑天開始掙扎:“馬上要吃晚飯了,你幹什麼!”
楊誠趴在郭笑天背後,貼著郭笑天的耳畔笑,笑得郭笑天耳朵嗡嗡響:“安之真是體貼人,什麼時候都能想到要滿足我。夫君放心,你夫人我沒那麼禽獸,我會讓夫君飽飽的吃了晚飯,有了力氣,我再來伺候夫君,怎麼樣?”
郭笑天的耳畔已經開始發紅,頭埋在床上怒:“我操你大爺,你這個蠻夫!鬍子!都會倒拔垂楊柳了,還好意思自稱‘夫人’!沒有羞恥心!”
楊誠樂了:“安之的意思是,你才是夫人?我是夫君?”
“我是爺們,爺們能說是‘夫人’麼!”
楊誠哈哈笑:“看看,你自己說的麼!”
楊誠從郭笑天身上爬起來,翹起蘭花指,給郭笑天福了一福,捏著嗓子、洋腔怪調的說:“妾身郭楊氏見過夫君,夫君萬福。”
郭笑天給楊誠驚得雞皮疙瘩掉滿地,掄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