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落了多少繁華,都照不出這裡的紫醉金迷,外面的世界還在征戰不斷,這裡卻是溫柔鄉,只是會不會成為英雄冢……這個還未知。
白伊娜唱完一曲,向著凌霄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的身影都像籠罩在燈光裡,感覺極為不真切,待她到了他身邊,才緩緩地喊了句:“三少。”
“唱得不錯。”凌霄然嘴角掛著一抹笑,配上他俊雅的外表,估計如果是那些小女孩一早就被他勾到手了。
可是白伊娜只是淺淺的一笑,說道:“多謝三少抬舉。”
月色正濃,霓虹璀璨,真是個適合談情的好日子。
……
今天的凌霄然很快就完事了,嬌媚的女子在懷,可是有那麼一瞬間他卻想到的是那隻狐狸俊雅卻又嚴肅的面容,本來該有的興致就像被一盤冷水澆了下來,然後就草草了事。
即使如此,凌霄然在床上表現的仍然頗有男子氣概。
白伊娜衝完澡出來,再次穿上那件月白色的旗袍,玲瓏的身段盡顯,她轉頭望向凌霄然,只見他站在窗前,又抽起煙來,白伊娜緩緩走過去,也拿起一根菸,然後放到唇邊,咬住,再點燃。
兩人都在這煙霧繚繞中,一時半會,寧靜地就像在交心。
“三少。”她又淡淡地喊到。
凌霄然望了望她,然後又轉頭看向窗外,外面的星星點點,繁華如夢,都像他手中的煙一點一點被點燃。
忽然地心血來潮,他問了一句:“我帶你回西安,怎麼樣。”
誰知白伊娜卻只是盈盈一笑,“三少太過抬舉了,伊娜不敢。”
白伊娜知道凌霄然只是一時的開心,但這個不是重點,其實跟著他沒什麼不好,只是廣州有令她逃不開的束縛,可以掙脫,可她不想。
凌霄然突然想到易陽候,那小子也是不肯離開廣州……到底這裡有什麼人,什麼故事在纏繞著他們。
“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他吸完一口煙之後,轉頭突然問了她這個問題。他是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比如她有個丈夫,又比如她的丈夫是個煙鬼,再比如她以前也是個生活頗為優渥的女子……
她又笑了,盈盈的雙眸,卻像看不見表情,吞雲吐霧,才緩緩說道:“三少,其實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可是這種的束縛,這種的堅守,凌霄然只能理解,但是並不贊同,所以他才心血來潮地提出那個跟他回西安的建議,結果只是白伊娜不願意親手把這個牽絆剪斷。
“其實他……”白伊娜頓了頓,然後捻息了煙,復又說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在學校,是我們新來的教師,那時只覺得他氣度不凡,在講臺一言一舉都牽動了我們。”
這是白伊娜第一次提起她的丈夫,緩緩地說,就像這珠江河緩緩的流淌,不見她平時的笑,只覺得雙眸中迷濛了白霧。
可是那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又會惹上了煙癮,沾上了大麻,六親不認……?
凌霄然不語,只是默然地看著窗外,其實跟白伊娜談話他總是比較舒心的,所以再找了她一次又一次……要說來,白伊娜還比他大上幾歲,撇除他們這種關係,他們談話頗有一種姐弟的感覺。
凌霄然放下一疊紙鈔,那自然是筆不少的數目,當然,他知道,這疊鈔票只要到了她那抽大麻的丈夫手裡,不消幾天就燃成灰燼了。
他穿上了那件西服的外套,更顯他身段修長,然後他復又問了一句:“決定了要留在廣州了?”
她眯了眯眼睛,又展開了一個笑容:“是。”
凌霄然準備要離開,白伊娜看著那一疊鈔票,微張了一下紅唇,然後輕輕的喊道:“三少。”
“嗯?”
凌霄然停下了腳步。
“我聽說三少和顧司令頗有不和,而且顧司令也在追求著溫家的小姐……”白伊娜沒有說下去,只是看著凌霄然的反應。
凌霄然似笑非笑,這果然風月場所才是訊息傳播得最快的地方,眼前的白伊娜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情報,男人們在床上總是最容易說出禁忌的事。
白伊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人,今天她抖出一些訊息,純粹只是對凌霄然抱有了一種感情,一種知遇之情。
“然後?”凌霄然讓他繼續說下去。
白伊娜舒了一口氣,生怕自己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我聽說顧司令,在蘇州曾經還有個妻子,是否離了婚倒不知,但有個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