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城到了床上也彷彿冷靜地很,一切都有條不紊,按部就班,早在情動的時候幫他洩了一次。
凌霄然有些饜足地癱在床上,享受著餘韻,他聲音有些嘶啞,眼神迷離,身體卻被顧煜城翻了過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被他上了。
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有低喘充斥著整個曖昧的空間,桌面上那盞燈光還沒來得及關掉,凌霄然突然覺得刺眼地很,只是抱著在他身上的顧煜城,又像發瘋似地在他身上留下斑駁的印記。
如果有一天誰先到了黃泉,都不要等。
直到顧煜城在他身體裡洩了,兩人才算稍微平靜下來……然後又是幾度的糾纏,幾乎要融入了骨血之中。
最後歸為了沉默。
兩人抱在一起,顧煜城身上的痕跡斑駁,他對方留下的傑作。
“兄長。”
“嗯?”
“我想上你。”凌霄然的聲音依舊嘶啞,他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對於和男人做,彼此都是第一次,他撫上他的肩頭,然後又低聲重複了句:“兄長…我想要你。”
顧煜城默不作聲,這是他一貫的作風,他在床上一向話不多,甚至沒有。
他只是抱緊了子墨,凌霄然纏了他一陣,然後便進入了他。
就像打了一仗似。
凌霄然終於明白為何他不能娶一個男人回家,因為太過累……一場下來,他躺到了顧煜城懷中,將臉埋到他的頸窩,互相依偎著。
“做兄弟,有今生無來世……所以我不喜歡等。”凌霄然的語氣很淡,卻依然有些強勢的味道,就像揪著他的手時,從來不放開。
“我知道。”
凌霄然又將他抱緊了,整個人卻縮到他的懷裡:“如果有一天誰先到了黃泉,都不要等。”
顧煜城只是輕嘆了一聲,不答話。
“生死相問便是如此!”
他其實終究不明白,對眼前的人,究竟是以什麼一種感情存在,到底是兄弟情誼,還是有著別的雜質摻和到裡面去……他只道,生死相問便是如此,下輩子,他們也再來尋著做兄弟。
顧煜城扣緊了他的手,緩緩地說道:“生死相問。”
一夜過後,兩人去衝了個澡。
凌霄然看見狐狸身上的一點又一點的吻痕,倒是喜歡地很,修長的手指撫上他的鎖骨,繼續啃咬他的喉結……直至兩人都發出了嘆息。
蓮蓬頭噴出的水花打在身上,沖刷掉昨夜的情動,水流順著身體落入地板,匆匆地化為一灘水跡,然後再瀉開。
嘩啦啦的聲音在耳邊一直響著。
就像有些東西流走了,可永遠也忘不了。
顧煜城扳起他的臉,又是一陣熱吻,氣喘吁吁,才放開了彼此。
一個澡,差不多折騰了一個小時。
顧煜城率先穿起了衣服,用那件熨燙平整的白襯衫,遮住了凌霄然留下的痕跡,他緩緩將紐扣扣好,直到最上面的一顆……凌霄然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他穿衣服的模樣就像他說話那樣,看似慢條斯理,其實雷厲風行。
“快點穿上衣服。”
“哦。”
凌霄然一邊應著,一邊卻回到床上抱著那張被子,將臉都捂到裡面,彷彿上面還留著狐狸的味道……而他的滋味,讓他一嘗難忘,狐狸是他上的第一個男人,想著想著,不禁又揚起了一抹笑。
“別磨蹭。”顧煜城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凌霄然才懶懶地起身,隨便去翻了一件襯衫穿上,七手八腳地扣著紐扣,一個不留神,把一行紐子全扣歪了,頗為滑稽。
顧煜城站在旁邊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過來。”
他將小孩入懷中,將釦子全部解開,然後再一顆接著一顆細緻地扣上……可是小孩卻極其不安分地撫著他,然後又探頭去舔舐他的頸脖,吮咬他的耳垂,沉重的喘息聲就噴在顧煜城的耳畔,久久都不散去。
直到一件襯衫終於穿好,再打上了一個漂亮正統的溫莎領結,顧煜城吐了一口氣,才緩緩對著他說道:“總算是人模人樣了!”
凌霄然一向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從沒聽過別人這樣說自己,可是他今天心情好,居然也沒發脾氣,他在狐狸的耳旁呢喃,“我只有對著你的時候才不是人模人樣。”
顧煜城不語,仍然一臉的冷靜。
一早起來,總覺得差點什麼。
凌霄然下意識走到那張辦公桌,想從抽屜裡抽出一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