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時候姥姥給他換著花樣的做吃的,每次吃魚的時候都要細細的把刺挑了,再用小勺碾碎了確定沒刺了再給他吃。姥爺給自己從櫃子裡偷零食吃,每天從外邊玩回來姥爺都從冰箱裡開了汽水插了吸管給他喝。
他被爸媽接回家住的時候吵著鬧著要大姥小姥,兩位老人也想他想得直上火。
那晚徐嘉樂夢裡都是小時候的事,那時候陽光總是比現在溫暖一些,姥爺懷裡抱著他,去隔壁街那個家屬院找別的爺爺下棋。姥爺下棋的時候徐嘉樂就一隻手扯著他的背心肩帶,另外一隻手摸著他耳朵,睡得安然而香甜。
徐嘉樂突然就決定不考研了,去市裡找李南夜的時候說得十分堅決,說大四直接回來實習,不考了!李南夜本來也沒什麼想法,他的意思是想跟家裡坦白的,但徐嘉樂不願意,不讓他說。
“小哥兒咱畢業就回來吧,我不想留在外面了,咱倆趕緊回來吧!”
當時李南夜剛洗完澡,身上水珠還沒擦乾,只留了條內褲。他跟他爸出去吃飯染了一身煙味,回來先去洗澡。
徐嘉樂來了還沒抱到人,這會兒張著胳膊找人抱,李南夜摟住他,親了親,“嗯,不考。”
徐嘉樂有十多天沒見著人,這會兒委屈勁上來了,“你都不想我哈?”
“想了,”李南夜推開他一些,“身上水沒擦乾淨,一會兒都沾你身上。”
徐嘉樂坐到床沿上,“我那天看見鄧爺爺,鄧爺爺你還記得嗎?就是總跟爺爺他們下棋的那個。”
李南夜點頭,“記得,怎麼了?”
“他病了,”徐嘉樂抿抿唇,“他家兒子攙著他,走路慢慢的,已經不能說話了。”
李南夜頓了頓,明白徐嘉樂這是難受了,過去摸摸他頭。
“所以我們快些回來吧,”徐嘉樂抱住他,臉埋在他胸前,“小哥兒我害怕。”
“不怕,”李南夜知道他怕什麼,安慰著,“咱們家老人三個月就做一次體檢,平時各項指標都健康,什麼病也不能說得就得,都是一點一點累積的。”
徐嘉樂點點頭,“嗯。”
兩個人好久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了,再加上寒假住在一起也不能真正幹什麼,晚上睡前自然都有點忍不住。
李南夜伏在徐嘉樂身上,咬住他一隻小耳垂,兩個人一個多月沒做過了,徐嘉樂身體異常敏感,這會兒讓人一咬住耳朵就受不了了,縮著脖子要躲。
李南夜扣著他下巴,不讓他躲,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笑了,“往哪躲?不喜歡這樣?”
徐嘉樂搖頭,小聲哼哼,“喜歡。”
“那你還躲?”李南夜叼住他小舌頭,用力一吮,分開的時候徐嘉樂舌尖還有點發麻,“喜歡就別躲。”
徐嘉樂最聽話,這會兒還不光不躲了,主動湊上去,用腿在李南夜慢慢蹭著,一隻手也滑下去順著肩胛骨往下摸。
李南夜眼神一暗,在床上他們家小孩兒向來很乖,讓幹什麼幹什麼,有時候還主動求歡,特別放得開。李南夜愛他這樣,讓人更想疼他了。
“小哥兒我們好久沒愛愛了,”徐嘉樂眼睛在黑暗裡亮晶晶的閃著細碎的光,心臟噗通噗通跳,舔了舔嘴唇,“愛愛吧?”
李南夜哪裡還受得住,從倆人第一次做過之後這小崽子就有事沒事“愛愛”掛嘴邊,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他們家隔音好,床也挺結實的,再說李爸爸李媽媽也早都睡了,只要不有太大的動作就沒關係。
所以徐嘉樂不太擔心,嘴在他能碰到的範圍胡亂咬著,腿環住李南夜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壓。
兩人折騰了半宿,停的時候徐嘉樂已經沒力氣動了,李南夜去弄了條溫毛巾,給他擦了一遍。徐嘉樂整個人都軟了,沒等李南夜給他擦完就睡過去了。
李南夜抱著人親了又親,懷裡這個人讓他愛到心裡發疼,不知道怎麼才能對他更好一些。從糰子時候跟在他身邊,一跟就是十多年,懂事又聽話,用他自己的小心思對身邊的人好。
李南夜摸了摸他手腕上那個小杏核,這麼多年形成的習慣,隔一會兒就要摸一摸它,看它還在不在,碰到了才安心。當初那雙細嫩的小手上白花花的泡,李南夜現在想起來心裡都疼得不行。
徐嘉樂睡著睡著就迷糊了,手伸出去一點一點往上湊,到最後夾在人耳朵上,無意識地搓了兩下,消停了,嘴貼在人肩膀上,睡熟了。
李南夜摸摸他那隻手,拍了拍他,抱著人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