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發出低吼的聲音。
“你說過只為我作畫。不管我怎麼變,你絕對不會改變………你說過你要為我留下絕對不會改變的真我的樣子。你確實這樣承諾過!”
“………對不起。”
繚剛剛坐過的位子後面散落弘之從大學拿來的就業相關資料。他大概是看到了吧?弘之被繚那修長的手臂搖晃著,無奈地把臉背轉過去。
“可是………我………已經掌握不住你了………”
啪的一聲,弘之捱了繚一個巴掌。
“我………我不想聽這種話………。”
被打的明明是弘之,可是咬著嘴唇,強忍著劇烈痛楚表情的卻是繚。他緊緊握著剛才揮出去的拳,頭垂了下來。嘴唇、緊握的手指頭都劇烈地顫抖著。
“你………你把我忘了………全都………忘了………”
“蓮見學長………”
相片中那個在華麗燈光下展露出成熟冷酷微笑的RYO的臉,早已消失不見。弘之只看到一個………彷彿被拋棄,持續哭了好幾個小時………已經精疲力竭的青年。只露出一張毫不矯飾………甚至可以用痛心來形容的臉。
“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
繚突然站了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這麼的近,可是弘之卻覺得他看起來比在舞臺上或相片中都要小得多。真是不可思議!
“你根本不懂六年前………跟我交換誓約所代表的意義。”
“啊………”
弘之抬頭看著繚,繚攸地背轉過身,避開他的視線。他將覆在眼前的頭髮往上攏,用力地搖了一下肩。
“我不要你預付明年的畫。以前的畫也要全部還給你。我不要………再見到你了!”
一個沒有抑揚頓挫的平板聲音響起。一個好像死板地念著臺詞,沒有任何感情的演員做了最後的宣告。
“弘之,再見了。”
門靜靜地開啟,又靜靜地關上。
沒有任何不尋常,中規中矩的腳步聲混雜在猛烈地敲打著窗戶的雨聲中,漸去漸遠。
“不會再見面了。”
這句原本在自己心裡重複一遍又一遍的話竟然是由繚說出來的。
“不再………”
不再拿畫筆。不能再為你、想著你畫畫了,再也不會有了………。
“做出選擇的是………我。”
弘之緊緊地握著手,拼命地壓抑住即將湧上來的情緒。
這樣的發展應該是最好的。這樣一來………應該就可以得到解放了。從六年來走走停停,持續不斷的莫名焦躁中解脫了。
“可是………”
他的眼眸………那不成言語,好像訴說著什麼的溫柔眼眸。微溫的體溫和………象陽光一般的微笑。
“為什麼………”
他哭了………。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淚。
“怎麼會這樣………”
六年來一直都沒見面。今後也永遠不會再見面了。
每年只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