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分鐘時間,聽我解釋,好不好?”
路雄笑容更深。
殷勤一臉媚笑,顯得五官格外溫柔嬌俏,他輕聲道,“賀南逃命去了,把蘇航灌了迷藥,扔給我,算作我送他出去的代價,我本來想把蘇航交給警察的,但是……”他低頭玩著路雄的手指,“我發現我很同情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是嗎?”路雄笑出了聲,殷勤這才發現這廝竟是一直憋笑嚇唬自己,不禁怒了,“路大熊!”
“哎,殷小鳥,”路雄笑容更大,抱他坐在懷裡,吻著他的頭髮,“敢跟老公大呼小叫,反了你?”
藍莓剛說完“反了你”,路雄也說“反了你”,一時間殷勤發現自己竟淪為了最底層,簡直是出離憤怒,他雖然是個萬年受,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一下的,怒道,“到底誰反了?”
“我反了,我反了,”路雄連忙應著,然後好心情地問,“我怎麼反了?”
“你嚇唬我!”殷勤控訴,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明知我就怕你生氣……”
扭曲的表情雖然一看就知是裝的,可路雄還是無法抑制地心尖一片酥麻,他對殷勤的情話簡直沒有半分抵抗力,柔聲笑道,“好啦,別委屈了,我錯啦,不該嚇唬你。”
殷勤眉目含情地看著他,兩人無聲地接吻,旖旎的情意在唇齒間纏綿,唇分開,兩人注視著彼此的眼睛,殷勤的眼中是濃濃的迷戀,路雄滿心溫暖,他用額頭蹭了蹭殷勤的額頭,喃喃道,“阿勤,你真的很在乎我。”
殷勤笑著說,“才不是,你粗魯無知又低俗,我怎麼可能在乎你?”
“嗯?”路雄問,“那為什麼還沒踹了我?”
殷勤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深明大義,壯烈地說,“……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孩子。”
路雄:“……你真會破壞意境。”
藍莓端著兩杯咖啡呆立在門口,無語地看著他們,半晌,“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路雄哈哈大笑,接過她遞來的咖啡,“蘇航在你這裡也不是個事兒,下面打算怎麼處理?”
“給他心理治療,然後踹出去,讓他自生自滅,”殷勤輕抿咖啡,冷笑,“他小子既然能騙得我元氣大傷,想必在這個社會上活下去也不成什麼問題,你呢,突然跑來幹什麼?”
路雄露出很無奈的神情,“手機忘家裡了,回去拿手機發現沒帶鑰匙……”
“靠!我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二貨?”殷勤抓狂大叫,“你太拉低我們家智商了!真為小媚娃嫌棄你。”
路雄:“……”
兩人在辦公室說了半天情話,路雄拿了鑰匙剛要離開,藍莓突然衝進來,“阿勤,賀南被抓了。”
“嗯?”殷勤皺眉,“大哥安排的人會出錯?”
藍莓謹慎地關了辦公室門,低聲道,“他下半夜上船,還沒到公海,就被海警抓了。”
路雄想了想,“問問大哥吧,八成是他動的手腳。”
殷勤剛要打電話,路英的電話已經過來了,聲音沒什麼波瀾,“是老爺子派人做的,把我都瞞住了。”
“……為什麼?”殷勤疑惑,餘光看到路雄,突然明白,“是因為大熊?”
“嗯,我也這麼想的,”路英道,“可能是因為賀南揍了老二,老爺子有點睚眥必報。”
殷勤突然覺得脊樑陰森森地散發著寒氣,顫聲,“那……他知道是我放走賀南的不?”
路英沉默了片刻,死氣沉沉地說,“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都小心點兒,說不定下次回家要捱揍。”
掛了電話,殷勤撲到路雄懷裡,大哭,“老公,你爹要揍我……”
路雄:“……”
蘇航再次醒來,神情有些淡漠,無力地倚在床上,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他對這裡感情非常複雜,曾經住在這裡時,他每一天都在厭惡著這個低俗的旅館,厭惡著那個死乞白賴貼上來的男人,而如今,當一切都已經結束,再次回到這裡,他突然覺得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恍若隔世。
“先生,你感覺怎麼樣?”心理醫生坐在旁邊微笑道。
蘇航漠然地看向他,“叫殷勤來,我有話要說。”
殷勤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蘇航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喝牛奶,他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在燈光下看上去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我很忙,”殷勤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坐在沙發中,看看腕上手錶,“只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