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爽。一把摟住等在廁所門前的“小咪”,邊捏著人家胸邊含糊到“走,走,跟哥哥回家”。哪知小咪一反方才的風騷熱情掙扎著驚聲尖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剛剛的波霸咋就一轉眼變成了飛機場,只見白影一閃莊麒感覺自己脫離了大地的支撐做拋物線飛出。可能由於身為大老爺們體重算不輕,莊麒沒飛多久就直接拍牆上了。眼前又是一張白衣黑髮的美人圖,謝大夫?莊麒不由感慨,大夫就像手術刀,不光是救人良藥,更是殺人利器啊!謝臣懸壺濟世醫人無數估計是不記得他的,人家壓根甩都沒甩他,一拳把他打出去後直接牽著剛剛那個冒牌小咪走了。莊麒如今也算反應過來了,他唯一惱火的就是那冒牌小咪,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留那麼長頭髮幹嗎啊?要不老子能認錯
麼?至於捱揍麼?
不過雖然謝大夫甩手走了,酒店還是要做生意的,經理很快給莊麒安排了房間以及那啥啥一條龍服務,都是老顧客,誰也不好面子上下不了臺,何況莊麒和他們老總還是認識的。
第二天莊麒頂著一個熊波斯貓眼去了公司繼續看報表,朱寒一如既往的冷靜,自己老總被人打了連個屁都沒有。小蜜則先是倒抽一口冷氣做痛心疾首狀噓寒問暖,被莊麒不耐煩的攆出去了。昨晚喝多了還不覺得疼,今天這酒一醒感覺馬上就清晰了,因為是打在眼睛上連帶著他看東西都不得勁,氣的莊麒牙根直癢癢。本來尋思去姓謝的那討個說法啥的,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因為這一點小事不值當,何況自己還不佔理。退一萬步說,誰還沒個老的時候啊,得罪了大夫以後得個病做個手術能安心嗎。他姓謝的不就一大夫嘛,還是個兔爺,自己成功人士大老闆,不和他一般見識。這麼一想,莊麒狂傲一笑,繼續頂著一邊熊貓眼看報表了。
謝臣認真核對了一下手邊的報告簽上自己的名字。最近發生的好多起惡性的傷害事件都是在他這裡做的鑑定,一是因為他的聲譽不錯,也是因為認識楊風。
“小臣,可以進來嘛?”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甚至不如喊他名子的聲音大。
“進。”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和聲音一樣雀躍的身影跳進眼簾,直接撲到桌子上把臉湊到謝臣面前,眨著長睫一臉無辜的問,那種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我還有好幾個手術要做。”
齊冰安靜一會,確切的說,是用會說話的大眼睛盯了謝臣一會,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繼續道。
“那中午可以一起吃飯麼?你總是要吃飯的吧?”
“看我什麼時候忙完。”
“你忙你的,我等你啊。”
謝臣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醫科大學很閒?”
“我媽說讓我多跟你學習學習,在醫院實習不是比在學校死學要好多了?”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謝臣,發現對方沒什麼反應,漸漸地期待都變成委屈。“阿臣你是不是還生我氣啊,昨天我真不是故意去那種地方的,我好奇嘛,而且沒想到會遇到變態啊。。。”
“好了。”謝臣打斷他,抬手看了看錶。“你在這裡看書,中午十二點半我手術結束就帶你去吃飯。”
“好~那我等你哦~”
謝臣的姨媽和齊冰的媽是大學同學,外加兩家生意上也有往來,所以當齊冰來這所城市讀大學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拜託謝臣照顧。謝臣本以為所謂的照顧也就是逢年過節的去看看他,齊冰有事找家長的時候自己露個面也就行了,哪知他三天兩頭的往這跑,醫院食堂就這麼好?
夏天晚上要比白天
涼快很多,都市人們的夜生活也豐富起來。暗色的街道被喧鬧的人群和朦朧的街燈所遮掩,像魔術師的幕布,真實與幻象在正反兩面。歡愉笑臉在燈光之下,血腥殺戮在陰影之中。楊風捏了捏眼角,隨手收拾了一下鋪滿桌子的照片和畫了各種標誌的分析報告,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辦公室。一邊鎖門一邊掏出手機給謝臣打了個電話。電話並沒有響多久就被接了起來。
“喂,謝大夫,下班沒?”
“馬上了。”謝臣看了眼手邊的值班表,摘下眼鏡放在一邊同時揚起頭閉了閉眼睛。
“哦,那正好,出來喝一杯啊?”
“好,哪裡?”
“恩,老地方吧,你先在辦公室等會,我順路去找你。”
楊風沒有開車,等他走到醫院門前的時候謝臣已經在醫院門口的收發室等他半天了。謝臣看著楊風頭髮凌亂鬍子拉碴的樣子挑了挑眉。“你來接我是為了和我一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