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年輕人熱鬧熱鬧的喝兩杯啊,擱這悶著幹什麼。”
朱寒繼續慢條斯理的剔著蟹肉,掃了酒勁微微上頭的莊麒一眼。“熱鬧歸熱鬧,年紀大了要注意養生,花酒喝多了傷身。”莊麒
被噎了一下,這小子明顯是在說他最近應酬比較多,連彎都不拐直接諷刺他。“咋的,財務部說虧了?”
“那您覺得呢。”朱寒淡然狀反問,被莊麒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小兔崽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該應酬的都差不多了,估計這次的生意可以順順當當下來了。”朱寒摸了摸被拍的腦袋,把剝好的螃蟹遞給莊麒。
這兔崽子,順了他的心意就知道討好人了。不合意的就直接掘人家面子,真是越來越慣著他了。莊麒伸手拿過剝好的螃蟹心道算他識相還知道什麼叫孝順。又過了一會看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又集體去了酒吧,KTV的包間很寬敞,二三十人也並不覺得擠。包間是泛著藍色的冷光的玻璃牆,雖然阻隔了外面的喧鬧但卻可以看到狂歡一般跳舞的人群,迷亂的燈光掩映著一片瘋狂的混亂。大家都換了便裝來的也都喝了點酒沒那麼拘束,那邊喝酒猜拳這邊飆歌伴舞的都一起上了。莊麒也樂呵呵的做與民同樂狀往沙發上一靠隨他們去鬧。這養個狗狗還要領著遛彎呢,何況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莊麒主張高投資才有高回報。
“莊總~”小蜜說話間已經靠過來貼在他身邊了,塗著鮮紅丹寇的纖纖玉手放在他大腿上摩挲。“你不和大家一起玩玩,一個人坐這裡幹什麼。”美人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我正看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感受一下做父親的心情,你也放假了自己找樂子去吧。”說完在小蜜屁股上拍了一把揮手示意她閃,小蜜哼了一聲扭著小蠻腰走了。莊色狼覺得,這小蜜吧就是家花,天天看見不說主要還是負責在公司打個雜溜個縫啥的,既然都出來玩了那還的找野花,起碼經常換換樣圖個新鮮。
“包間裡點的酒。”調酒師把調好的酒在托盤裡碼好,服務生伸手端了送過去。吧檯前一個長相斯文的青年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包間的方向又轉過頭喝自己的酒,他一頭黑髮微長略略有些陰鬱,在酒吧的燈光下面板顯得異常蒼白,帶點頹廢的憂鬱氣質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危險,或者誘惑,像懷揣一個黑暗的秘密。
莊麒一踏出包間就後悔了,外面瘋狂的音樂像爆開的原子彈一樣直往耳朵裡鑽,本來想出來透透氣好傢伙外面又是煙又是酒的比包間裡還鬧。莊總沒有穿西裝只是穿了件黑色的襯衫,還帶著酒後性感的凌亂。他撓撓頭髮看了看四周分不清男女衣衫襤褸的各色雜毛和畫著煙燻妝的鬼妹,覺得自己一箇中年大叔還是不要擱這湊熱鬧了。正左顧右盼中不小心就在這密集的人群中和別人發生了點小摩擦,他倒是還好,對方手裡端著一
杯酒被他一撞直接倒自個兒一身。這位好還起碼一眼能看出來是個男孩兒,沒穿孔兒沒化妝就是頭髮長了點。孩子手裡端著杯愣是沒吱聲,莊麒尋思難不成自己太有黑道大哥的氣質嚇著他了?趕緊就手拿起一邊的紙巾擦了下他脖子,那酒潑了一身正順脖子往衣服裡流呢。
“哎,對不住啊,走路沒注意。”莊總拿出向來的和藹可親招呼對方,反正也就一孩子大不了咱陪他件衣服唄。那孩子卻是反應極快的往後一退像是不想別人碰到他似的,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莊總的臂展,也是這大廳實在擠他也退不開太遠,莊麒輕鬆的把紙巾按他脖子上一抹擦盡殘酒,又掃了眼被酒染變了顏色的襯衫。“這,我再給你買件一樣的吧。”
“不,不用了,這衣服不貴。”青年邊說邊撤,話沒說完人已經沒影了。莊總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轉身問調酒師,“我看起來很像黑社會?”是我撞的他他倒是跑什麼啊?莊總於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的打道回府了,當然,在買了單遣散了眾員工之後。到家後衝了個澡洗掉一身酒味謝堯的簡訊也如期而至,簡簡單單就倆字【安好】,於是莊總就像完成了每日必修課似的安心的睡死過去了。他這邊安心了那邊謝臣睡不踏實了,大半夜的電話鈴突然響的跟催命一樣,謝臣看了眼表凌晨三點。
“喂?謝臣?快來!找到屍體了!”謝臣蹭的一聲坐起來,睡意全無。
屍體是在一個小樹林裡找到的,確切的說是挖到的。裝在一個玻璃絲編織袋子裡,除了面目全非看著還算完整。能找到屍體還全虧了二里地外張村的王大爺,大爺年輕的時候就是一把打獵的好手,自從老伴年前死了就剩他自己和那一條大狼狗兩條小獵狗相依為命。不過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