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人那麼好,流了那麼多的血,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三人去了醫院,沈副官一臉木然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一見蘇世昌就站了起來,低著頭道:“都統”其餘的話沒能說出來,蘇世昌抬手抽出對方腰間的配槍頂住了他的下巴,片刻後他把手槍放回對方手裡,輕聲道:“出去,要是救不回來,你知道怎麼辦。”
沈副官其實還只是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夥子,僵硬著臉低頭答了聲是,蘇繼雲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只看著他垂著肩膀一步步走出了醫院。
天色已近傍晚,醫院的走廊上還沒有開燈,蘇繼雲沉默的站在走廊的長椅邊,聽病房裡偶爾傳來的說話聲,起先還斷斷續續漸漸便轉為了死一般的寂靜,他看了看四周,忽然覺得有點發冷。
抬手推開虛掩著的房門,他看見蘇世昌面色灰白的坐在病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袁碧清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全無血色的嘴角還浮著一絲微笑。不由自主地,一大顆眼淚便滾了下來,越來越多,溼了整片面頰。腦袋裡一片空白,原來這就是死亡。
蘇世昌看著他蹲下來,無聲地掉了滿臉的眼淚,他站起身拉著對方的衣領調出個僵硬的獰笑:“你有臉哭?”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去慶豐樓那種地方?”蘇世昌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道:“因為你。”
原來蘇世昌下午拿到戒指便暴跳如雷,指天發誓著要揍死蘇繼雲。袁碧清卻無論如何不相信,非說是搞錯了。自作主張的打了電話前去張家,正好碰見個嘴快的僕人以為是找張仲千,張嘴便讓對方去慶豐酒樓碰面。
袁碧清讓蘇世昌跟著一起去,蘇世昌卻黑了臉嫌丟人。
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他掐頭去尾簡單利落的講完了原因,隨即鬆開了手,看蘇繼雲慘白著臉宛如一塊爛泥一樣癱坐了下去。
蘇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