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自己只穿短袖堅持每天給我發晚安午安晚安一遍一遍說喜歡我喜歡的要命。
我不太信,可我喜歡。
出事了。
終於現在,出事了。
他的小助手給我打電話說他出了車禍不能去領新人獎,我掛了電話眼皮就開始跳,左眼跳完右眼跳,右眼跳完左眼跳,跳啊跳,我一把拽過李裡的領子告訴他說:“李裡快看我的眼皮在做操啊啊啊?”
李裡摸摸我的眼睛,我閉上眼皮,聽見他說:“嗯,能感受到節奏。”
他不來沒關係,我給他領。
唱了一首新歌,嘿嘿我學了揚州炒飯,靈感才不是來自什麼喜歡的型別,是我想不自量力企圖比過古人廚子江逍客小正太,想試試啥做飯的男人最迷人之類的事情。
發完獎,指揮李裡帶我去醫院。
一見到他,看見他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從腳踝一直到膝蓋下面,頭上還綁著繃帶透出隱隱血跡,我嚇得心臟一停:“你這不是骨頭斷了吧慘了啊啊難道殘疾你要殘了?”我語無倫次。
他表情凝重。
“蔡深你快說你這腿怎麼回事?”
“吻我。”
“?”
“吻我我就告訴你。”
我捧著他的臉二話不說對準他的嘴吧唧親了一口。
他笑了起來,說只是腳扭了,護士比較蠢才給纏成了這個德行。
我看著他那一臉奸計得逞的傻笑,再度捧著他的臉來了個法式深吻,吻著吻著我有點累,想鬆開,被他扣著後腦勺壓床上多吻了幾分鐘,再鬆開時我摸著嘴,看著他小狼崽子一臉得意的模樣很生氣,抄起病床上的枕頭砸他,正中他的臉。
“你得獎了,不錯嘛,年度最佳電視劇男主角。”
“這不我才出道大半年嗎,怎麼就年度了?”
“你出道之前的半年加你出道後的半年一起湊成的一年。”
“原來是這樣阿由你好聰明啊。”
“別貧。”
“我今天高考結束了,啊呸,怎麼這句話說起來感覺穿越時空了呢,但是我確實高考結束了,以後再也不用學習了,有更多時間和你在一起了滅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豪邁,神采飛揚,整個病房都更亮了。
我又去探望了徐長卿,他也醒了,腦震盪,休息個幾天好好吃藥就沒事了。
李裡開車送我回家,蔡深拉著車門不讓關,非要也坐進來,他撒嬌:“阿由我想去你家去你家去你家啊。”
我忍俊不禁,放他進車裡面坐在我身邊。
他的石膏已經被小護士換成了夾板,活動自如多了,他用一隻腳滿屋子亂跳,像一隻快樂的殘疾的小兔子。
我開啟電視,隨手調臺到什麼新聞。
“驚人□□,蔡深爆紅原是因儲由助力,天王和少年的不倫之戀曝光。”
我眨巴眨巴眼,又揉了幾下,確定這不是一個荒誕的噩夢。
蔡深跳到我身邊,問怎麼了。
我愣住說不出來話,手指了指電視,發現我整條胳膊都在顫抖。
“這個影片,咦,這不是我們剛才在醫院的畫面嗎?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啊,這誰特麼偷拍的啊!”
我和他接吻的畫面,在電視機上演繹得栩栩如生。
我捂住眼睛,坐在沙發上。
他把電視給關上,坐在我身邊,擁住我,在我耳邊輕喃:“沒事的,阿由,沒事的,我來對付。”
他強裝鎮定聲音卻微微有些逗,我聽的出來他也慌。
我說沒事,李裡能搞定的。
李裡這時給我打來電話:“儲由你們怎麼那麼不小心!!!”
我:“你快想辦法啊。”
一句話說完我忽然嗓子啞,才發現我抖得厲害,乾脆扔了手機把蔡深抱緊。
我怕。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可我怕。
事情有些突然,我有些緩不過來。
蔡深把我摟緊,摟緊,摟緊,我們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於是我想,我毀了,連帶他這個剛得新人獎前途大好的小青年演員一起毀了。
毀了毀了毀了。
“阿由,別怕。”
“……”
“我愛你。”
“嗯。”
我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