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墨無打架了,我單方面把他給打趴了,他現在被架走了。”
徐長卿手機咣噹一聲砸水泥地上,他啊呀一聲,撿了起來,嘖嘖嘖咂著嘴,悻悻然把手機重新開機,手機沒壞,他舒了一口氣,把愛機抄進口袋裡。
然後他站了起來,站在我面前,雙手揪住了我的領子想把我提起來,無奈我畢竟比他功夫深他提不起來,於是他死拽著我的領子自己下蹲,把眼睛湊近了盯著我,說:“你剛才說你把羅墨無給暴打了?”
我想拂掉他的手,他死拽著,不松,我就保持和他鼻尖快要對鼻尖的姿勢說:“沒暴打,只是打了,避開要害,但專撿了疼的地方打,傷不了,但也最遲明天才能來繼續拍。”
他瞪著我,看著我滿臉的淡然樣兒氣的臉都皺巴巴的了。
他鬆開了我,把手背在身後,使勁跺了跺腳。
然後他走了。
我等了一分鐘,他還沒回來,於是我打算去找個有水的地方去刷下飯盒,還沒起身,徐長卿操著一本書大步走了回來,一身厲鬼纏身的氣場,感覺他走過的地方盆栽都枯萎了。
他把書卷成筒狀,往我頭上結結實實敲了下去,我頓時眼睛一黑,感到一陣疼痛,接著就滿眼都是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
徐長卿,果然是個變態。
我按著腦袋縮在板凳上嗚嗚嗚,他攥著書,指著我,對我說:“我說怎麼今天來的時候遇見人都拿嫌棄臉瞅著我呢,原來你剛給我捅了這麼個混賬事!前幾天我來聯絡導演和這個劇組的時候,連導演見了我也好歹是客氣的,今天我站在這兒就跟把我當空氣一樣。我說怎麼回事呢,我還以為大家都拍了一上午累著了,原來是因為你犯渾連帶著我也被鄙視了。”
他說話聲音不大不小,臉上表情淡然,我看得有些驚悚。
我也沉著個臉,努力散發出不低於他的煞氣,對他說:“那是因為本來就沒幾個人跟你打招呼吧。”
“你閉嘴,聽我繼續說。打架了是吧?我聽我家表弟說過,以前你就是個專門打架犯事的主兒,特別能打,耐操,以後要是拍武打片絕對能拍出高人氣,潛力無限。潛力無限你就想毀在起跑線上是不是?今天在片場就單方面把人家給虐了是不是?覺得特有面子是不是?覺得如今還可以繼續年少輕狂是不是?”
他此事簡直就是個厲鬼閻王爺,身上纏著滿滿的黑氣。
兩煞星交手,醉翁之意不在酒者敗。
於是我揉著腦袋搖頭,心想這人已經進入了更年期模式。剛想抬眼看看他和他交流個無辜表情,他攥著書筒子作勢就要往下砸,我連人帶板凳一起往旁邊一躲,惡風劈著我的左胳膊劃了下去,殺氣凜然的。
不行啊徐哥,你這以後肯定搞家暴呢,怪不得二十八都沒女朋友,誰敢跟你過啊。
卻不敢講出來,只弱弱的躲著,聽他訓。
怎麼著也不能跟經紀人打一架然後從此退出演藝圈吧,那太傻逼了,我還是有點智商的。
“躲得倒快。嘖,我看你這反應,沒把我的話往心裡去是吧,還想著不就是打個架來著是吧?”
被戳中心思,我沉默不語。
“那你先說說,為什麼打架?”
“因為他說儲由壞話。”
他書就給我往腦袋上又砸了一下,我趕緊護著腦瓜子。
“怎麼回事啊你?上次也是,在何編劇面前你就因為儲由和羅墨無打起來了。羅墨無那人是欠揍,我看著也不順眼,可是你不能一衝動就打上去了啊?你以為你是幼兒園小朋友嗎?他罵了儲由你就打他?上次的事李裡和我後來給你們擦了多久的屁股你懂嗎?還以為是何九一也是個豪邁人兒你給他打一場他就高興了,什麼要求就都滿足你?我們跟那個羅氏的老總不知道打了多少越洋電話才搞定,你以為我們鬧著玩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
“知道那個羅墨無為什麼能忽然來攙和一腳嗎?他跟他那個大胸女經紀人,就隨隨便便說來拍就來拍了?你連想都沒想過吧,反正你腦袋裡最近裝的就只有高考必備,其他的你連想都沒想,這就是你暴力至上的豪放不羈對吧。”
他說的對,我確實沒想過。一開始還糾結一下,後來拋在腦後,就忘了。反正也不過是砸錢之類的,又有什麼好想。
“這個電視劇拍攝的百分之八十的資金是他爸爸的企業給的,你說他還不是得所有人都擔待著?”
“但是我剛才打他也沒人罵我啊。”
“以為別人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