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動了,我們少爺……對我真好。”微塵的聲音裡帶著氣聲。
老村長呵呵笑出來:“好好幹,小塵,將來你肯定會出人頭地的,我們全村人都看好你。”
“謝謝您,村長,我一定會努力的。”
水氏集團,水雲川的辦公室。
電話鈴響,水雲川接起來,竟是水清漪的聲音:“雲川,是我。”
“小姑,是您?今天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我?”因為心情愉快,水雲川的聲音聽起來很明亮。
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水清漪沉默了幾秒,然後輕輕道:“今天是報名的日子,你那個小僕人已經去百川中學報到了,是不是?”
水雲川眉心一蹙:“是雲波告訴你的?”
“對。”
“小姑,您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水雲川的面容已經冷下來,聲音卻還保持著禮貌。
“雲川,你生氣了?你一定覺得我在多管閒事,對不對?”水清漪微微苦笑。
“我只想知道小姑的目的。”水雲川很直接。
水清漪似在斟酌詞句,說得比較慢:“我知道,你和大哥都對那個叫微塵的僕人另眼相待。我這樣有些枉作小人。可是,雲川,我從來沒有忘記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從來沒有忘記對那個女人的恨。我是你小姑,也是水家人,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管。”
“小姑,您只是懷疑,如果有證據,請提供給我。”水雲川的瞳孔微微收縮,眉心緊皺,可是聲音仍然十分冷靜。
“我派人去過微塵所在的村子,我原先只知道他是天荒坪人,為了查詢他的身世,我派人一個一個村子打聽過去。”
水雲川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下巴的輪廓顯得十分冷峻。可是隔著電話線,水清漪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是用陳述事實的語氣道:“我終於打聽到,微塵是灘裡村人,那個村子很小,是典型的窮鄉僻壤,幾乎與世隔絕。”
水雲川沒有接話,他只是默默聽著。
“我猜,大哥也去調查過微塵的身世,我們調查的結果也許是一樣的。可是,我看到的東西與你們不同。”
“什麼不同?”水雲川終於忍不住發問。
“微塵的母親名叫趙萍,她出生在那個村裡,十二歲時父母雙亡,她跟著奶奶生活。十八歲時她離開家,到外面的大城市去打工,回來的時候卻懷了身孕。沒過多久,他生下微塵,不給他姓,只給他取名微塵。
“我的手下想方設法從村民嘴裡打聽趙萍到哪個城市去打工的,微塵的父親是誰,可是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沒有人知道。”
這些,跟水雲川獲取的資料沒什麼差別。
“十八歲離家,二十五歲回來,這中間七年,她到哪裡去了?這段經歷竟然是空白的,你不覺得有問題麼?”
“她懷著私生子回到家鄉,那肯定是在外面經歷了悲慘的事,被人始亂終棄。一個女人,為了保留她僅有的尊嚴,閉口不談她不堪的過去,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疑。”
“就算是這樣,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可現在的情況是,她完全抹掉了那段經歷。我查過她在學校裡任職時的檔案,裡面沒有關於那七年的記錄。她的鄉親都很同情她、維護她,她有什麼必要對所有人隱瞞那段經歷?甚至,連去過哪個城市打工都沒有提!
“她這麼做,分明在害怕什麼、逃避什麼、掩蓋什麼事實。”
水雲川默然無語。
“還有,趙萍的照片就在我手裡,可我怎麼看,都看不出微塵跟她長得有哪點相像。”
“可她的的確確是微塵的母親,你又怎麼斷定微塵不是長得像他父親?”
“我不能斷定,我只是把我的懷疑告訴你。”水清漪似乎輕輕笑了,“以我們水家人的聰明才智,不會輕易被人矇蔽眼睛。雲川,水家用的都是家世清白的人,就算微塵跟那個女人毫不相干,他也是個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你怎麼知道一棵野生的樹,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子?也許,它是一枚毒果呢?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自己去做判斷。”
水雲川握緊話筒,盯著對面的牆壁,瞳孔像一池寒潭,幽光盪漾。半晌,他無聲地吐出一口氣:“小姑,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自我分寸,您就別費心了。還有,雲波還在讀書,讓他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對他不好。他是我們水家的少爺,將來要擔當重任。我希望他擺正心思,好好讀書。”
水清漪像是被噎住了,隔了好幾秒,才自嘲地笑道:“果然是我枉作小人,雲川,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