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依舊是那種深深的愛戀和溫柔。
耳邊傳來那種熟悉的清涼的聲音:“我回來了。”
莫然有種想要甩他耳光的衝動,一句簡簡單單的回來能解決什麼,能挽回什麼,然後真的伸出了右手打向了冷清寒。啪的一聲,頓時冷清寒的臉頰上就多了一個深紅的手掌印,足以見出莫然的下手之狠,內心有多麼的痛苦。
冷清寒硬生生的承受下了這個耳光,這一巴掌是自己應該承受的,如果可以得到原諒,這些都不算是什麼。
莫然將頭轉向冷清寒,用力的抽出手掌。看著冷清寒說道:“是啊,你回來了,我已經看到了,你不用再說了,我還沒有到看不見人的地步,頂多是看不清人而已。”
當手掌從手心劃出的時候,再堅強的身體也有些晃動,難道真的做錯了,真的晚了嗎?好像又有那種螞蟻般啃噬心臟的感覺。
莫然沒有理會冷清寒的表情,接著說道:“冷清寒和莫然已經沒有關係了,所以,你不用再說這些了。”說完之後就要接著前進的步伐。
冷清寒急忙說道:“我知道你並沒有忘記,不然今天又怎麼會站在這裡。”冷清寒極力想要反駁莫然的話語。
莫然近乎嘲笑般的說道:“我迷路了不行嗎,而且我一點都不想要站在這裡,所以······”。說道後來已經有些失控的呢喃,“所以,所以這只是意外”。好像這樣就能說服自己。
雖然這些藉口近乎拙劣,但不得不說很傷人心。冷清寒根本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幾年的時光,當初的陽光溫暖的男孩也會對自己伸出刺,而自己想過各種情景,可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不知所措。
沒有再說什麼,莫然接著向前走去。眼淚有些不受控制的落下,以為傷害到他心裡會感到報復的快感,以為會開心。可是還是那麼的痛,仰頭看著天邊的夕陽,這樣淚水就會流回去。儘量使自己走起來顯得瀟灑和隨意一些,不讓自己的步伐紊亂。
冷清寒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曾經的那個家如今已經荒蕪了,是不是代表著兩個人的感情也走到了這種地步。傷害過後還會不會復原,那種決定是不是真的是錯誤的,如果當初作出的選擇不是這樣,那如今會不會就不是如今這樣的光景了,可是沒有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曾經的選擇。
漸漸昏暗的光芒照射在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上,軌道逐漸的向著兩邊分開而行。
莫然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這條熟悉的街道。
矗立在那裡的影子逐漸變成了另一個身影,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月光籠罩在這個冷漠的身影上,即使是夏季,也能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寒冷。
這一夜,都沒有睡著,失眠的痛苦著,糾結著,往事如海水般蔓延開來。
失眠的夜
這一路感覺好像走了很久,走的十分的疲憊才走回家裡。沒有洗澡,直接躺在床上,沒有開燈,外面的月光對映下只是略顯昏暗。
看著桌角的那個雪人,思緒已經飛的很遠。
這是唯一一件還儲存著的記憶裡的東西了。還記著那家叫“天意”的店鋪,那天意究竟是什麼呢?是生命中必須要經歷這種分離嗎?還是就是有緣無分。
做過多少夢,夢中都是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夢醒了,才發現只剩下一室清涼,走著的仍仍舊是走了,仍舊是抓不住的空氣,留不住。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句話也真的是有了深深的體會。在一起時,每天都有他做的飯菜,習慣過後,吃什麼都沒有了那種味道,習慣之後再失去,那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街道上一起行走的溫馨畫面,小吃中一起歡笑的美好時光,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節目呆呆的傻笑。好像除了分手這件事情,根本就想不出來什麼難過不快樂的記憶。那麼美好,為什麼還是逝去了。是不是美好的終將逝去,猶如煙火般燦爛過後的消逝。你我還是不可避免的命運。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些太過於突然,本以為再見亦是路人,沒有想到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摸著手心,好像還能感覺到微辣的刺痛感,應該會很疼吧,連自己都被震了一下。為什麼不吭聲呢?為什麼不閃躲呢?是內疚還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性行為。
也許從來就沒有搞懂過冷清寒的想法吧,也許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說吧,不然為什麼從來就沒有主動與自己說過任何藏在心裡的事情,知道最後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不過也已經沒有關係了吧。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