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雜亂的夜總會里,舞池裡男男女女跟著音樂扭動著身體,穿著清涼的辣妹隨處可見,服務生來來回回穿梭於人群之中。
“亮哥!小弟我敬你一杯,算是給亮哥接風了!”陳空舉起酒杯向對面的人示意。
“哈哈哈哈~~陳老弟你太客氣了!”滿臉橫肉的光頭男人左右兩邊一手摟著一個小姐,陳空敬酒他才鬆開一隻手笑逐顏開地拿起自己的酒杯。
兩人碰了下杯,滿得快要溢位來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兩個小姐直誇亮哥好酒量!逗得亮哥一人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看著陳空。
“難為老弟你還記得我!知道我今天出來還特意請我吃飯。”
陳空笑笑,“亮哥太客氣了。我陳空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
“好小子!我早就看出來你夠義氣!不是那幫狗蛋不如見利忘義的孬種!以後有什麼事儘管給我說,亮哥能幫卻不幫你我就是孫子!”
“好!有你亮哥這句話我陳空跟你是做定兄弟了!咱們這才叫‘患難之交’!再乾一杯!”眼色一遞,兩個小姐馬上又幫亮哥把酒滿上了。
“對對對!患難之交,咱們是患難見真情!哈哈哈!喝!”
這個亮哥和陳空算是“獄友”,兩人在監獄裡住同一間牢房,他比陳空晚進去幾個月。雖然相貌不濟給人的感覺還有些猥瑣,但這位亮哥也是有點來頭的,道上人都知道,想買“特殊”的東西找“光頭亮哥”就行了。亮哥自己不做生意,只管在中間當個牽線搭橋的人,而且涉及廣泛,成百上千萬的生意也幹,幾百上千的幫人找小姐拉皮條的活也接。而且他嘴巴牢,告訴你他家祖墳在哪也不會告訴你買賣雙方是誰,絕對有職業道德。
比較讓人汗顏的是這位亮哥進監獄是因為強 奸未遂,用他自己的話說是那天晚上也是多喝了點,那小妞又只穿個小吊帶背心,在他前面屁股一扭一扭的,他就把人拖草叢裡了,結果………………就盡在不言中了。至於他的話可不可信,也沒人在意了。
說來也巧,亮哥剛進去時正好被安排在陳空上鋪,他腿短那時又胖,每天上下床跟“翻山越嶺”的似得,陳空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主動跟他換了一下床,就這樣算認識了。從一起蹲監獄這一點來講,倒也勉強算得上“患難之交”了。
幾番痛飲下來,到後來亮哥已經騰不出來手跟陳空乾杯了,兩個小姐是你一片水果我一口酒,直接往他嘴裡送,亮哥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不亦樂乎,兩隻手始也終在小姐的胸、腰、腿三處遊走,而且漸漸開始往裙子底下發展。
男人嘛!哪個不好色?而且亮哥比一般男人更好色是出了名的。
陳空揚起嘴角,放下酒杯故意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亮哥!我今天實在是喝多了,不能陪你繼續喝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張房卡放到桌上。
“這是我幫亮哥你在酒店訂的房間,讓她們兩陪你繼續喝,喝完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好吧?”
這輩子可能都沒聽過這麼好的“提議”,亮哥整張臉笑得都快擠在一起了,飛快摟著兩個小姐站起來衝陳空直點頭。
“好好好!陳老弟你真夠意思!還是你瞭解我!”
陳空笑了笑,對兩個小姐一揚下巴,“好好招呼亮哥!”
兩個小姐點了點頭,其中一個拿過房卡放進口袋裡,然後兩人嬌笑著一邊戳著亮哥的肥肚皮一邊罵他死相,三人摟成一團走了。最後亮哥還不忘回過頭對陳空喊了一句:“老弟你好好休息啊!”
微微一點頭,陳空擺了擺手,嘴角帶著笑意目送他們離開,不管亮哥看不看得到,那笑容都是發自真心的。
有了亮哥幫忙,找幾個好賺的買賣就容易多了。
沒錢寸步難行,現在幹什麼也離不開錢,十年前的陳空還能靠收保護費賺錢,但十年後他已經不是靠打架賺錢的年紀了。而且現在收保護費的似乎越來越向乞丐靠攏了,兩者的不同也就是一個是客氣的要一個是明擺著搶。賺錢目的之一就是要擺脫這種日子,他陳空當混混當得夠久了,如果說三年前他還滿足於自己的生活,那在監獄的三年讓陳空有了一次漫長的反省時間。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不得不提,就是韓斂。
憑心而論陳空自己也知道現在的他想動韓斂根本就是異想天開。他要報仇,卻絕對不是趁天黑砸了韓斂的車或者在韓斂家門口用油漆畫骷髏那種低階的報復。
每當韓斂用那種輕蔑的好像看只老鼠的眼神看他的時候,陳空都會覺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