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憾生怪叫一聲,質問棟天:“你把這個月省下來的錢給她交夏令營了?”
“嗯。”
“靠!那是我要買影碟機的啊!”
棟天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幸災樂禍死了,“你看碟重要還是培養小孩子重要啊?”
“培養她?”憾生指著念宣的鼻子,“她能當畫家不成?”
“你能當導演不成?”
念宣耀武揚威地連連點頭。
憾生頓時蔫了,“嗚……我還想看007咧……”
念宣問:“你看了多少遍啦?你有沒智商啊?”
“有新的啦!”
棟天說:“到電影院去看嘛。”
憾生酸溜溜地說:“電影票要三十塊呢……”
“影碟機還要七百塊呢。”
憾生嘀咕了幾句沒人聽得懂的話,不吭氣了。
下晚班的時候,棟天在烏漆抹黑的樓梯口拿了兩張電影票給憾生。
憾生適應了好久黑暗,總算看清楚手裡的是電影票,興奮得兩眼直冒亮光,讓棟天想起了向主人討肉骨頭的小土狗。憾生見棟天樂個不停,拍了他一把笑罵:“你笑個屁!我們什麼時候去看?”
棟天好容易止住笑,說:“你帶念宣去看啦,我又不像你一副還沒長大的樣子。”
憾生撅了撅嘴,棟天柔聲說:“以後我們做點什麼生意,日子會好起來的。”
憾生撒嬌說:“不要啦,等有錢了這些都不稀罕了。”
棟天一笑,貼上他的嘴唇狠親了一通,然後磨蹭著他的耳垂說:“你小子要買影碟機就只想看007?”
憾生□,“還有黃片,我們可以趁念宣上課的時候偷看嘛!”
“嗤。”棟天失笑,往他耳朵裡吹暖風,“別看了,我們自己演,想多黃就多黃。”
憾生笑的嘴角抽痙,趁黑摟著棟天親了幾口,問:“我們什麼時候去看房子?”
“我們下週二沒班,就下週二去吧。北樓區那邊有一片還在開發,我們定那裡的好不好?”
“好,”憾生柔柔地說:“都聽你的。”
週二兩個人帶著念宣到北樓區看了看房子,最後由念宣定下來選了套六樓的房子,因為那售樓小姐說可以從六樓的陽臺看到海。
回去後憾生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詭異地問棟天:“你有沒問問售樓小姐那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
棟天立時知道他什麼意思了,忍著笑說:“你住KTV包廂裡隔音效果最好。”
憾生橫過去一眼,正要開罵,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確實常和尉浩陽開了個小包廂在沙發上□,也想起了浩陽在北樓區那片觀海勝地的高檔度假別墅。
棟天摸了摸他的臉,問:“憾生,你又在想什麼?”
他又想起了去年在北樓區的海灘上,棟天第一次向自己表白,想起了兩個人在車後排翻雲覆雨。憾生摟著棟天狂吻,嘟囔著:“念宣去夏令營了也好,我們快抓緊時間演黃片!”
棟天笑個不停,憾生猴急猴急地翻身騎在他腿上,手忙腳亂地解衣服褲子……水波般的陽光透過窗簾,屋子裡盡是慵懶朦朧的光輝。
棟天撫摸憾生泛著紅暈的細膩肌膚,吻著憾生柔軟的嘴唇,享受憾生給他的巨大快感,全身都是用不完的激情。他知道這輩子只有憾生能引爆他所有的□,他不要出人頭地,不要腰纏萬貫,只要一個憾生,就是自己終極的追求,只要有憾生,自己的身體和理智全部都能心滿意足。
這輩子只要一個憾生就夠了。
53
53
憾生請了假準備去北樓區把房子的首付交了。兩個人討論了一晚,最後憾生妥協了,房主寫自己的名字。棟天看得很開:如果有一天和憾生分手了,還要套空房子有什麼意思?
念宣吃了早飯就蹦蹦跳跳地去繪畫班了,棟天一再叮囑憾生別忘了帶這個證件那個證明,回來後別丟了那個發票這個合同,門鈴突然響了。
棟天說:“小丫頭和你一樣丟三落四,八成又忘帶什麼了。”
門開啟後棟天愣住了,外面站著的是兩個他的老朋友——城南分局的同事。
而門外的兩個人臉色十分難看。
棟天有些訝異地說:“咦,李城,老胡,好久不見了……”話還沒說完,就有一種恐懼往心裡湧,因為他看到兩個同事的臉色就知道他們不是像以前一樣來找他打牌喝酒。
老胡說:“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