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明天。”
“今天,現在,馬上。”
浩陽才不理會,按著憾生不鬆手,又要進攻。憾生惱火地掙扎了半天,可是人家尉浩陽是什麼角色?人家當了十來年正兒八經的地頭蛇,練了一身肌肉,能被憾生掙開就見鬼了。憾生無可奈何中突然犬性大發,一口咬在他肩上。浩陽嚇了一大跳,急忙鬆了手捂著肩膀發愣。
兩個人□裸地對視片刻,浩陽委屈地說:“讓你上好了,幹嘛咬人啊……”
憾生說:“我不咬你你能聽話嗎?裝什麼烈女?每次都要老子費這麼大的勁,躺下!”
浩陽溫順地躺下了,像個怨婦一樣嘀咕:“這世上能上本少爺的只有你陸翰生了……”
憾生敲他的腦袋低笑:“廢話少說!把腿張開!”
浩陽哀號:“我被你咬出血了。”
“不是吧?”憾生收斂了笑容,一臉擔心地掰開浩陽死捂肩膀的手,那牙印果然有夠深的,還冒出了血絲。
浩陽哀怨地望住憾生,憾生又內疚又心疼,忙靠上去邊吻邊道歉說:“對不起啦,我以後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浩陽忍著笑問。
憾生勾著他的脖子撒嬌說:“真的真的。”
浩陽說:“很好。”
“啊?”憾生才一愣,就發現自己立馬喪失了剛才奮力搶奪來的主動權。浩陽一骨碌爬起來把憾生壓在身下了。
憾生嚎了句:“靠!”
浩陽生怕錯失了大好良機讓憾生又逮著機會鹹魚翻身,立刻將他那硬梆梆的東西往憾生身體裡塞進去,生龍活虎地□不停。
憾生破口大罵:“尉浩陽!你個混球說話不算話!都說好了……哎呀……你想把老子乾死啊?老子滅了你……”罵著罵著不罵了,隨著浩陽的撞擊呻吟起來。
兩個人折騰得筋疲力盡,□過後,浩陽居高臨下地望著憾生嘿嘿笑,說:“換你啦,來啊。”
憾生狠狠地白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老子要被你幹殘了還來你個頭!把你那東西拿出去!老子要睡覺了。”
浩陽陰謀得逞,得意地嘎嘎怪笑,然後抽身伏下來抱著憾生吻了又吻,摸了又摸,喃喃自語著說:“憾生,我愛死你了。”
憾生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嗤”地一笑,說:“你說了好幾年了,真沒新意。”
浩陽撫摸著憾生的臉龐,目光裡盡是痴迷,他說:“你以前真是絕情透了,我都沒吃飽你就要走,從來不在我身邊過夜……憾生,我想一輩子都能睡在你的床上,好不好?”
憾生心裡驀地酸楚難抑,他抱緊了浩陽,應道:“好。”
浩陽心滿意足地笑了。
能獨佔他夢寐以求的陸憾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好得幾乎要以為一切都是假的。
不知道為什麼,尉浩陽開始失眠,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理由失眠,他從來沒有感到這麼幸福過,怎麼還會失眠?他睡不著時就開啟床頭昏暗的壁燈,默默地注視身邊熟睡的人,看著看著開始傷感,開始不安。不知道傷感什麼,也不知道不安什麼,卻怎麼也無法排除。
尉浩陽苦笑:難不成是太幸福了,傳說中的焦慮症落到自己這個沒神經粗線條的人身上?他託秘書去搞了瓶安眠藥,先是每晚吃半粒,接著是一粒,然後是兩粒,最後發展到三粒都睡不著。
憾生髮現了床頭櫃裡的安眠藥,問他怎麼了?為什麼吃安眠藥?
浩陽搖頭說沒事,我就是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
“不知道。”
憾生把他抱在懷裡,說:“你去看看醫生吧,總是有原因的。”
浩陽用臉貼著憾生的胸口,聽著耳朵下對方清晰的心跳,忍不住紅了眼圈。他知道自己在傷感什麼,在不安什麼了,他覺得自己不能和憾生廝守一輩子,他覺得自己要失去憾生了。
毫無理由,就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隱隱的,在深深的心底不停地往上湧,怎麼也無法抑制,讓自己怕得整晚整晚睡不著。
他說:“憾生,我們去散散心吧。”
“去哪?”
“流長縣,我想去你長大的地方看一看。”
念宣正放溫書假準備下周的期末考,聽說那兩個人要出去玩,酸溜溜地說:“我也想去嘛!”
浩陽說:“走開,電燈泡!”
念宣尖叫:“小叔叔,你看尉浩陽現在的囂張勁!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