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笑了,“我一個無賴能求什麼?”
浩陽說:“求我們白頭偕老。”
“滾你媽的。”憾生笑岔了氣,抬手壓了壓帽沿,“剛才那群喇嘛把你當成財神爺了,你別到處分錢啊!神經錯亂了?”
“廢話!出來玩的就是撒錢!”浩陽靠在一邊喘氣,“你還真的一點高原反應都沒有?”
“沒有!”憾生笑開了花,“你真是弱啊!昨晚吸了一晚氧氣還是不行?”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一樣嘛,你囂張什麼?”浩陽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胸悶得不行。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在這等我?我去逛逛就出來。”
“怎麼不行?都來了!”浩陽眼一瞪,嚎了聲:“拼了!”
深邃神秘的布達拉宮裡每個殿堂都點著酥油燈,昏暗的光芒讓一切流光溢彩更加朦朧,更加含蓄。這是個很奇怪的世界,似乎能讓每一個站在這裡的人都變得出乎意料的虔誠。憾生有點兒眩暈,有點兒神離……
浩陽在他肩上拍了拍。
憾生低聲問:“你剛才去哪了?”
“去撒尿。”浩陽一臉詭異的笑容,“哇靠,那廁所最應該去參觀一下,我站在那尿尿看到下面是懸崖,飛流直下三千尺啊,你要不要去試試?”
兩個人放肆地嘎嘎怪笑,旁邊的旅客投來不滿的目光,憾生趕緊止了笑,白了浩陽一眼壓低聲音說:“你不頭暈了?”
浩陽搖頭,“我天下第一號猛男哪會那麼沒用?”
憾生似笑非笑地一瞥,“昨晚是誰頭痛發燒就差沒口吐白沫了?”
浩陽喪著臉說:“你個沒良心的就笑吧,我後悔死了,早知道不來了。”
憾生牽住他的手,笑得像外面暖人的陽光,“別這麼沮喪嘛,我沒後悔,我開心死了。”
浩陽發痴片刻,柔柔地說:“你開心就好。”
兩個人回去後在八廓街的一家小店裡點了吃的,浩陽聞了聞那酥油茶,說:“你先喝。”
憾生聞了後也皺眉,“你先喝。”
浩陽喝了一小口,誇張地讚歎:“好喝死了!”
憾生放心地喝了一口,臉都苦了,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含在嘴裡更噁心,只好吞下去,嚷道:“尉浩陽,你找死啊?”
浩陽早笑趴在桌上。
憾生還是反胃,大吐舌頭,“這什麼鳥東西啊?從來沒吃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浩陽朝那一小碟糌粑努努嘴,“嚐嚐。”
兩人很謹慎地吃了一小塊,憾生做暈倒狀倒在桌上,氣息奄奄地說:“這下吃過更噁心的東西了。”
浩陽毫不客氣地把東西吐了出來,笑個沒完。
酒店的標準間暗了燈後,憾生有些擔心地說:“你如果難受的話要早說,不然缺氧而死可不太好看。”
“早就不難受了。”浩陽在自己床上翻過來翻過去,最後壞笑著爬下來,摸索著爬到憾生的床上抱住憾生,“和你一起睡,你多注意下不就是了?”
憾生掙了掙,“我睡得和死豬一樣誰會注意你死活?擠死了,快滾。”
“別動就不擠了。”
“每天都這樣,你開標準間幹嘛?還不如開間套房。”
“我也想啊,我們定不到了嘛,就這一間了,別的酒店差的不是人住的。這裡離我的地盤太遠還是忍氣吞聲比較好。”
憾生不掙了,他笑著抱緊浩陽竊語:“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們吃的犛牛幹為什麼那麼難吃?剛才我在樓下和個小孩聊天,他說犛牛幹是生的犛牛肉曬的……”
“我的媽啊!”浩陽沒等他說完就哀嚎,“在這裡過日子會死人的,這裡怎麼都吃這麼詭異的東西?你有沒覺得這兩天腿發軟?”
“沒有啊,難不成你腎虛?”
“腎虛你的頭啊,我覺得是太久沒吃海鮮的緣故缺鈣。”
“有多久啊?你的鈣流失的還真快。”
“很久了……”浩陽磨蹭憾生的臉撒嬌,“你看我們一路過來不是蒙古就是新疆我快一個月沒吃到海鮮了,西藏又這麼高,我要死翹翹了……”
憾生笑嘻嘻地親了親他的臉說:“你想回去了?那我們不要去雲南了,直接回去。”
“真的?”浩陽兩眼放光。
“真的,你玩累了早說嘛。”
浩陽貼上憾生的嘴唇啄了一口,“愛死你了,那我明天去定機票。”
憾生點頭,“好,我也掛念著念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