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淵也不是笨蛋,如果這人是伊振翔派來的,那為什麼之前沒有對他作出任何暗示呢?而且看著程子淵的眼神還不懷好意。就算要被人綁架,他也願意呆在王家,畢竟在這裡,他還可以安然無事,如果被這人抓走,誰能夠料到會出什麼意外,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
可程子淵剛走到門口,把手放在把手上,後腰處就感覺頂著一塊尖銳的利器,估計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又聽到那人低沉沙啞地聲音說道:“別動!”
程子淵舉起雙手,無奈又冷靜地說道:“好,我不動,這位大哥,咱們有事好商量。”
那人哼了一聲,就快速地把刀撇在腰後,用帕子矇住他的口鼻,上面無疑是撒有迷藥的,程子淵掙扎不開,在暈倒的前一刻,腦子裡冒出一句話:臥槽!這輩子和迷藥犯衝!
至於這人怎麼在這麼嚴密的監視下把程子淵劫走的,那劫匪確實有點粗魯。程子淵暈了之後,他就把程子淵裝進一個大袋子,然後放進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垃圾桶裡,上面還鋪了一層厚厚的果皮紙屑,把同樣暈過去的王璇捆起來丟在床上用被子矇住,再裝作倒垃圾一樣把桶放在一個四腳輪的托盤上推出了大門,然後再也沒回來過。
再然後,伊振飛就帶著一群人來了。
王璇只知道暈之前的情況,所以他暈過去之後發生的事就不知道了,所以說,伊振飛得到的資訊也很有限,本來以為已經可以把程子淵就出來了,沒想到又來一個人把程子淵帶走了,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誰。王璇雖然帶著伊振飛去看了電子監控,可這人以前根本就沒看到過,都不認識,還要叫人查一遍這個奸細的來歷,真心給跪了!
伊振飛吩咐跟來的人馬上去四周搜尋線索,然後匆忙給他弟弟伊振翔打電話說道:“阿翔,出事了,小淵又被另一夥人劫走了。”
那邊,伊振翔正和王雅軒相談正歡(?),聽到伊振飛的話,瞬間站起來說道:“什麼?”
於是,伊振飛把事情給他細細說明,最後加了一句:“先回家再說。”然後就掛了。
伊振翔放下電話,雙手捏成拳頭,咯咯作響,低著頭,眼睛裡積蓄著狂風暴雨般的怒氣,臉上佈滿陰鬱而恐怖的表情,就像蓄意待發的豺狼虎豹,令人心生膽怯,望而卻步,不敢直視。
只是片刻,他抬起頭,陰狠地挖了一眼王雅軒就衝出了門外。王雅軒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想起什麼,然後拿起手機打給王璇問家裡的情況,果然,得到的訊息和伊振翔的一模一樣,掛了電話對旁邊的人說了聲“走”就出去了。
程子淵被人劫走後,過了好幾個小時才醒來,因為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如以前,所以昏迷的時間比上次要長一些。他看看周圍,發現這裡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破舊瓦房,牆的四周砌的是紅磚,蓋的是黑瓦,唯一的一個窗戶已經被木板釘死了。
程子淵走到門前,試試看能不能把門開啟,可是卻奇蹟般的開啟了,有點小激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往外看一眼,露出失望的表情,扶著腰走回房內一張床上鬱悶地坐下。
外面還有一間空曠的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四個男人坐在那裡打牌,每個人的腰上都插著一把刀,不過沒有看見那個把他帶到這個地方的人。一個人長得比較壯,大概有一米八的高度,體重有兩百斤左右面板黝黑;還有一個人長得較為高大英俊,面容冷酷,如果忽視他手上一道猙獰的疤痕的話;另外兩人就長得比較矮,一個長得比較猥瑣,還留著鬍子;另一個長得比較敦厚,但人的性格是不可以光看長相就能評判的。
程子淵低頭沉思,嘆了口氣,摸著肚子悲傷地說道:“寶寶,對不起,都是爸爸沒用,還沒出生就讓你跟著我受罪。”隨後,他抬起頭,又兩眼無神地說道:“翔,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要是你知道,就趕快來救我和兒子吧!”
伊家別墅,伊振翔坐在小俊的床邊說道:“小俊快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爹地,我想爸爸!你什麼時候找到爸爸啊?”小俊躺在床上,雙眼含淚地問道。
伊振翔摸摸他的頭說道;“乖,很快就能找到了。”
伊振翔把小俊哄睡,然後回到自己的書房,打了一個電話問找程子淵的人情況,發現還沒線索就失望地掛了電話,開始工作,伊振翔自稱子淵失蹤以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晚上也經常從夢中驚醒,每天 都只三四個小時的覺,簡直在壓榨自己的身體潛能,而且經常疲憊不堪,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靈上的疲憊。
王璇走到王雅軒的書房外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