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治情勢微妙,當局非常重視形象,最好禱告對方願意庭外和解!」
瑞貝里低下頭,偷偷打了個呵欠。賠償算不了什麼,反正錢不是從他的口袋裡出。他介意的是布羅戴斯申請到法院禁制
令,讓檢警不能靠近其名下任何房產50公尺之內的範圍;這無異增加了偵查的困難度。
卡貝羅轉而瞪著瑞貝里,「瑞貝里。。。。。。你一來就發生這種事,我一點也不訝異─」
「雖然這聽起來不像恭維,還是謝謝你。」瑞貝里無可奈何的一聳肩。
「放心,的確不是恭維。」卡貝羅往後靠向椅背,「所以。。。。。。我決定由你當代表,『當面』向Drakkar集團的他媽的布
羅戴斯道歉。」
「什麼?」瑞貝里從椅子上彈起來,「為什麼是我?」
卡貝羅雙手一攤,「形象問題。瑞貝里,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道歉。」
「開玩笑吧?而且,我們不是被下了禁制令,怎麼『當面』道歉?」瑞貝里繼續推辭,「衛星視訊嗎?」
「我有種預感:你將會到那傢伙吃飯的餐廳、或找那個他媽的律師。。。。。。總而言之,我相信你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卡
貝羅語帶威脅,「瑞貝里,這是個命令。如果你不想被調到庶務組、希望早點回犯罪組去的話,最好接受這個任
務。。。。。。記著,道歉的時候誠懇點,別把狀況搞得更糟。」
看完新聞報導之後,加百列不假思索的衝出傑希家,滿腦子亂成一團。冷靜,他告訴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陣,翻出皮
夾,裡頭還有一些現金;至於手機,還是暫時關機比較保險。接著,他從褲袋裡找到一支鑰匙:羅倫斯的公寓鑰匙。
「。。。。。。」加百列怒從中來,原本賭氣的將鑰匙用力丟出去,轉念一想:他需要一個地方落腳、換下一身髒衣服,於是
牙一咬,手又收了回來。
走在路上,加百列刻意低著頭、彎腰駝背,不想引起任何注意。儘可能的買了所有的報紙,他必須先了解事情的來龍去
脈,才能進一步研究因應之道。他偷偷摸摸的從安全門進入羅倫斯的公寓大樓,不敢搭乘電梯、而徒步從樓梯攀上頂樓
。來到門前,加百列遲疑片刻,深吸一口氣之後還是硬著頭皮將門開啟走了進去。
合約 〃83〃
踏進門,加百列不由得心頭揪緊:裡面維持著他最後一次造訪時的模樣,一幅新購買的Beardsley版畫還乖乖躺在桌上、
他之前隨手放置的位置。
加百列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強忍下將一切砸碎的衝動。直衝浴室,很快的將自己梳洗整理一番。之後,他呆坐在馬桶蓋
上,不敢到臥房的衣櫃拿乾淨的衣服換上:那裡實在有太多的記憶,正一點一點的將他割劃得遍體鱗傷。
過了好一會兒,加百列幾乎顫慄的走進臥房,艱難的開啟衣櫃,立即看到羅倫斯的衣服和他的並掛在一起,瞬間教他腿
軟。於是他閉上眼睛,胡亂抓出幾件衣服,然後關上衣櫃門。張開眼正要穿上衣服的時候,卻又發現錯拿了羅倫斯的襯
衫,嚇得他頭皮發麻,驚慌失措的將衣服摔在地上;退了幾步,沿著牆慢慢滑坐下來,直到赤裸的面板接觸到冰冷的地
板,才意識到自己不斷顫抖。
靠著牆、閉上雙眼,感覺四周有如墳墓般寂靜。加百列突然覺悟,在此時此刻,如果他就這麼死了,大概也不會有任何
人為他悲傷;甚至,不會有人為他扶靈送葬。
瑞貝里侷促的拿著一杯白酒,穿過一張張佈置華麗還飾有花采的餐桌,小心翼翼的繞過身著深色禮服的男士與花枝招展
的女士之間,眼觀四面的尋找布羅戴斯的蹤影。不久前,瑞貝里才經過以前犯罪組的搭檔幫忙,調查出布羅戴斯的行程
,得知他當天有個參議員的慈善募款餐會,於是特別來到舉辦餐會的大飯店裡找他。
「抱歉。。。。。。借過。。。。。。」瑞貝里儘可能的臉上堆著微笑,然而一直找不到人已經消磨了他原本就相當微薄的耐性。
「。。。。。。他媽的。」瑞貝里喝光杯中的酒,又拿一杯威士忌,正想詛咒一切下地獄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個高人一等的
身影,正和主人翁參議員談笑風生。
「布羅戴斯先生。。。。。。」瑞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