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注視著加百列好一會兒。突然露出奸笑,故意摸了一下他的臉,「你想賺錢其實有其他的門路,不是嗎?你這個
型。。。。。。我認識願意花大錢包養的。。。。。。」尼克語氣貶抑讓加百列十分反胃,沒等他說完,加百列便抓住他的衣領,用
力推到牆邊,「Fuck,你是職業賭徒還是皮條客?」
尼克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冷靜點!」加百列於是鬆開手,這時尼克卻趁機抓住他的左手,「哈,Patek Philippe,真
貨。。。。。。」尼克的眼神頓時變得防備,「一個戴Patek Philippe腕錶的人急需大筆鈔票?老弟,你的問題很要命喔!警
告你,我的原則是不沾黑手黨、不沾毒梟!你的問題我不感興趣,別害我!」
「尼克,我擔保他是『乾淨』的。」安德烈趕緊插嘴,「和黑幫、毒品無關,安啦。」
「我得付信用卡費和房貸。」加百列隨便編了藉口。
「喔。」尼克半信半疑的看著加百列,最後還是答應接受委託:從隔天晚上開始、每次抽一成五的佣金。尼克離開後,
安德烈有些擔憂的說加百列透露太多資訊,「賭徒不是以誠信出名的。善良一點的賭徒贏了十元會說只贏七元;惡劣的
賭徒贏了錢會說輸錢;邪惡的賭徒拿了錢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尼克屬於第三種。」
加百列愣了一下,開始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還要委託他?」
「因為第三種的才會贏錢。」安德烈說。
加百列開始焦慮。安德烈繼續說,到了這個地步,加百列最好到現場監視,掌握每天的輸贏,儘量別讓尼克有機會誆他
。「賭場不會讓人旁觀,所以你要不就下場當賭客─這恐怕不是個好主意;要不就當工作人員。」
於是,加百列無奈的透過安德烈朋友的朋友牽線,到賭場當打工服務生。
好幾天過去,一如預料的,尼克時輸時贏,總算也讓加百列的資金小幅度增加。每天直到凌晨加百列才捏手捏腳的踏進
家門,活像只夜遊的貓;但加百列卻發現自己不是唯一為了賺錢而犧牲睡眠的人:當他到家時抬頭望,總能看到羅倫斯
的書房還透著燈光;他猜想,那傢伙恐怕正在追蹤世界某個角落的股市或匯率。
季拍已經在倒數計時階段,加百列的資金離兩百萬卻還有一段差距。他考慮了很久,決定豁出去:他將一半的錢作為賭
本委託尼克,希望能加快賺錢的速度。
成果非常不錯,加百列於是興起一個想法:將所有的錢都當作本金,一勞永逸。
「加百列,那是很危險的決定。」安德烈提醒他。
「我知道。」加百列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可是已經沒時間了。」
合約 〃45〃
卡西諾高階俱樂部經常讓人有種進入維多利亞時代高階博奕沙龍的錯覺,現場爵士樂團專業的演奏出輕柔音樂,所有進
場的來賓們都必須穿著正式服裝,但是再怎麼高雅的包裝,都無法改變骨子裡的本色:賭場。
加百列靠在吧檯邊,強忍著別打哈欠。在賭場的一區,賭客們的眼神隨著輪盤上的小球而彈跳、跟著綠絨墊上的骰子而
滾動,不時穿插著興奮的談笑聲;另一區,身著深色全套西服的男士們帶著瀟灑自負表情,安靜的注意Dealer發出紙牌
,彷佛牌桌是另一個廝殺的戰場。尼克也在這一區,加百列不時假藉送酒的名義晃到尼克附近檢視,到目前為止進展不
錯;他在心中不斷禱告,希望今晚幸運之神能慷慨一點。
「法蘭克,別愣在這裡。」酒保沒好氣的叫了加百列─他在這裡用假名「法蘭克」,省得麻煩。「把這些送到第五桌。
」
「。。。。。。」加百列將幾杯馬丁尼、波本、和叫不出名字的雞尾酒放在托盤上,無精打采的端走。
「這是諸位的飲料。」加百列面無表情的說,「馬丁尼、波本、長島冰茶。。。。。。」
「謝謝,來的剛好!」一個正打順手牌的傢伙笑著說,「這一輪酒我請客!」他將鈔票放在托盤裡。「等等!」當加百
列正要走的時候,又被叫回去,「給你吃紅。」
那個傢伙隨手將一疊籌碼塞進加百列的褲袋,順便在他的臀部捏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