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於,那個少年停下,在池塘邊,陸梓峰上前抓住他,讓他轉過身來。一副清秀的面目映入眼簾,沒錯,就是他!陸梓峰心愛的他!一襲白衣,標誌性的短劉海,極為白皙的面板,那雙眸子,還是當年那樣的純潔、明淨。陸梓峰高興地抱住他,生怕他逃掉。
“翎,真的是你嗎?翎!”
“嗯,是我,峰,你終於找到我了!”
他就是程翎,陸梓峰深深愛著的程翎,此刻,時光似乎凝固,抱著程翎的陸梓峰心中滿是喜悅,只有喜悅,他似乎完全忘了和他在一起已經兩個月的凌皓。凌皓呢?在頒獎臺那邊,毫不知情。
洛雲汐剛好走過,目睹了這一幕,本來是要代表歷史系領獎的,但不巧卻撞見這尷尬的一幕。
“你……你們在幹什麼?”陸梓峰怔住了,轉頭一看是洛雲汐,對程翎說了一句:“你去外面的Subway Station等我,不準走,知道麼?”
翎:“嗯,我會等你的。”陸梓峰轉身走向洛雲汐,對她說:“雲汐姐,我……”
洛:“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想我需要和你談談。”
42
42、No。9青澀待成年(2) 。。。
洛雲汐也一起到了Subway Station(PS:Subway Station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高階coffee shop)。程翎坐在一邊,洛雲汐和陸梓峰坐在另一桌。周圍沉默得可怕,鋼琴聲在這裡響起。洛雲汐輕輕地抿了一口眼前的泡沫咖啡,又望向程翎,赫然發現這個少年的眼中情愫複雜,絕不單純。她放下咖啡,緩緩地開了口:“你和他什麼關係?我希望,你說實話,別想敷衍我,我希望你尊重我還有小皓。”
此時洛雲汐的眼中少了平日的那種天真,反倒呈現出一眼的厲色,她洛雲汐也絕非等閒之輩。有誰不認識H城洛家雙煞:洛雲天、洛雲汐,凌家三少:凌曉、凌皓、凌煜。H城的兩大家族,有著親戚關係的兩家人,與生俱來的霸氣,敏銳的洞察力。
陸梓峰緩緩開口:“他……叫程翎,是我深愛的人,我們高一認識,直到高三那年,他失蹤……”
“那小皓算什麼?”洛雲汐猛然打斷陸梓峰,語氣中有質問,有憤怒。陸梓峰也不解,他也不清楚自己對凌皓到底是怎樣的態度,戀人?情人?愛人?或許都比不上“深愛的人”這個地位吧。陸梓峰望向天花板,沉思。洛雲汐再次開口:“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
“嗯?”
“三年前,H城一中,有一個少年格外受人矚目。他有著超高的智慧。他天真、活潑、開朗,他的相貌可以說‘傾國傾城’迷倒了不少男孩、女孩。它的魅力大得可怕。初二那年,他戀愛了,他和另一個帥氣的男生,他天真地以為這會天長地久。只是,初三剛開始,他就被無情地拋棄。從此,他不再天真、活潑、開朗,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對任何人都冷淡,他不再對他人抱有希望。周圍的人依然對他關注,但他不理不睬,漸漸地,成為一個冷淡得可怕的人。直到大一,他才重新開朗起來,因為他又墜入愛河,但他錯了,他墜入的是,懸崖!深不見底的懸崖!”一字一句,衝擊著陸梓峰。
43
43、No。9青澀待成年(3) 。。。
愛是自愚,愚人演出,答案清楚,才能謝幕。
劇情,是笑,是哭?
洛雲汐嘴角揚起一道弧線,他在苦笑,為那個少年,她又在笑愛,總是那麼廉價,讓人瘋狂,讓人墮落,讓人毀滅。愛,總是那麼令人揪心,但又是那樣令人渴望,就如那初夏,明媚,嶄新,愜意。
洛:“那個少年,姓凌,名皓,字傻瓜!只會傻傻地愛,傻傻地付出,如果說以前那段情是情竇初開,現在,他應該是陷進去了,掉進了某些人的陷阱中,邪惡的陷阱中。”
又是一段發人深思的話,字字珠璣,衝著陸梓峰而來。洛雲汐將杯中剩餘的咖啡飲盡,道:“請你做出抉擇,是男人的話,就給他一個說法,愛凌皓的人,可以排到太平洋,許許多多優秀的人他沒有選擇,唯獨選擇了你,因為你做的,讓他感到安全,請你想清楚,是要讓他再次掉入地獄,還是……讓他自己面對,自己救自己,如果你不愛他,就請你讓他死心,徹底地死心,起碼,讓他釋放。”
洛雲汐離開,閉上眼睛儘量調整自己,笑著走出Subway Station。陸梓峰呆在了座位上。他在回想他與凌皓的一切,相遇——相知——相愛,從初夏,到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