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其實他想解釋給冷少遊聽,自己那晚沒丟下他不管…而且最後也是真心實意的相信了他…那一槍是失手卻有故意的成分。想讓眼前這個人靜靜地躺在醫院,遠離塵世糾葛,不受此事的牽連危害,不必夾在敵對的兩方中間受苦,不用為自己的處境擔心為難,像現在這樣,乖乖的躺著難道不好嗎?如果可以,自己甚至想霸道的囚禁了冷少遊,只有這樣,接下去的血雨腥風才不會傷害到眼前之人。
“或許是我太殘忍了,不該用那樣的方式對你,對不起,”烈焱飛見到冷少遊面上清寒冷漠的笑意,便忽然覺得多說無益了。
“你不必道歉,”冷少遊雲靜風輕的看向烈焱飛,“要和我從前捱得打比起來,這點兒傷實在是算不上殘忍。”冷少遊深吸一口氣,“我這人從小就是三天兩頭的捱揍,長大以後也強不到哪兒去,你也看見過,任漸思打我,雖是皮肉傷卻都是疼到骨子裡去的力氣。” 冷少遊猛地一轉頭,避過烈焱飛湊過來試圖安撫自己的吻,語氣平靜,眸中卻是一葉知秋的寒涼,“其實他挺可憐的,因為我哥的事情,我整整和他較勁了十多年,每天不是故意頂撞,就是蓄意激怒。外人看著是他在打我,其實我們倆心裡都明白,他只是想讓我真心實意的服一次軟,認一次錯,僅此而已。”
“冷少遊,任漸思的一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了,他不會活得太久。”
冷少遊固執的一笑,接著自說自話,“烈焱飛,下週我就會出院,相信他已經知道我和你的事情,我這次錯的很離譜,你覺得他會怎麼對我?也會像你那樣,把我拉到荒郊野外,給我一槍嗎?”
烈焱飛面上是山陰夜雨般的陰霾不開,“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冷少遊流風迴雪的淺笑道:“你不明白;烈焱飛,你要殺任漸思可以,但必須是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病房外,長廊間,透過窗戶可以遠眺寧謐絢爛的星空,馮殊越不著聲色的用肩膀撞一□旁的杜弼遠,“我覺得他們像兩隻刺蝟。”
杜弼遠隨之坦然一笑,“我保持中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馮殊越明朗的眸子裡帶了無奈的笑,隨即垂手去找兜裡的煙。
杜弼遠溫文爾雅的笑著看他點菸,“馮殊越,你知不知道,每當你產生心理焦慮時,都會本能的,做出類似滿足口唇期需求的舉動。”
口唇期需求?馮殊越覺得這是杜弼遠在和自己調情,吐了口中的煙灑脫的問道,“今晚我有空,你想做嗎?”
“做什麼?”杜弼遠雲淡風輕的反問。
馮殊越轉了頭上下打量身邊這位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確定了他是真的無慾無求之後,才語帶失望的提示道,“從上次到現在,我等了只多不少…一個半月了…”聖人也沒有這麼禁慾的吧?
杜弼遠遙看著月色,沉靜的眸中,清淨如水,“我們確實是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吃飯?也好……”馮殊越想的是吃完飯喝點兒酒,該發生的事情總是會發生的,“那今晚我去你家。”想到杜弼遠的手藝,馮殊越情緒瞬間高漲不少。
“今天有些晚了,”杜弼遠沒什麼表情地轉頭看向馮殊越,“不如在外面吃吧,你家附近就有間不錯的法國菜,而且還是順路。”
又是天晚又是順路,如此明顯的提示,對於心思細膩的馮殊越而言無異是種侮辱,“你要是累了,改天也可以。”馮殊越狠狠吸口煙,臉上並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
杜弼遠器宇軒昂的優雅一笑,“後天也許可以,但明天你肯定是要在家臥床休息的,至於具體的原因,今晚你就知道了。”說著話儒雅紳士的轉身,俯身溫和的送出一記淺吻,“因為要一次性償還你一個半月的需求,所以要順路買些低溫蠟燭,你不介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