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變態!能說點人說的話嗎?!”里歐臉色蒼白地發出不耐的抗議,“反正實驗結束了,你想做的都做完啦!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你把我鬆開呢!我的手已經快失去知覺啦!你這混蛋!”
“什麼?如果我這就叫做完的話,那我的生活也太簡單了。”教授俯下身,把臉湊得很近很近,用耳語的音量說著,“目前實現的只有冰山的一角,我還想對你做很多很多……”
“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里歐想了一會抬頭說。
“什麼?”
“我想狠狠地揍你一拳,你說過要滿足我一切要求的。”
“是嗎?這是個很好的想法。”教授挑了挑眉毛讚許地點點頭,“我會滿足你的。”他說著,開始解開里歐膝蓋上的繩子。
天知道在長時間經歷這種扭曲的姿勢之後,他的腿部肌肉有多僵硬,里歐甚至要藉助自己手臂的力量才能讓自己的腳掌重新落到地上。
“哦,天啊,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我的腳……哦……”里歐齜牙咧嘴地按摩膝蓋後側發紅的部位,甚至顧不上報復了。
教授站在他的面前揹著手,用一點也不懊悔的語氣回應他的抱怨:“親愛的里歐,今天我確實衝動了點,我為我今天強硬的行為感到萬分抱歉,等我回到倫敦,我會記得去找牧師懺悔的,我每個月都去一趟告解室。”
“什麼!”聽到這句話,里歐再也忍不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憤怒漲紅了他的臉,“懺悔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SHIT!”說著,他終於攥緊拳頭一下揮向教授的臉,他想他早就該這麼幹了。
教授的眼裡露出一絲詫異,他甚至差一點沒躲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似乎沒想到里歐會真的出手,連忙地側過身子,背卻撞在貼著金色牆紙的牆壁上。
“啊,小獅子,我想你大概早上沒吃飽。”教授靠在窗戶旁的牆壁上,臉上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連站都站不穩了。”
“你這變態,站不穩的是你吧!”里歐瞪圓了眼睛,再一次向他揮舞拳頭,“看我怎麼揍扁你的鼻樑!”
但是教授同時向他撲了過來,並企圖去抓住他的手腕,里歐失去平衡地向一邊倒去,慌亂地抓住了近在眼前的寶藍色法蘭絨窗簾,誰也沒想到酒店的窗簾是那麼的脆弱,居然這麼一扯就掉了下來,兩個人摔倒在地毯上,瞬間被裹在了窗簾裡。
教授一下扳住了里歐的肩膀,而里歐則一下揪住了教授的領口,現在他們的身體是零距離,一切大幅動作最後都只會變成更加貼近的糾纏,即使是呼吸也連成了一片。
里歐看不清教授的表情,他奮力地扭動著,竭力空出一隻手把窗簾掀到一邊。
從額頭垂下來的過長的劉海,蓋住了教授的眼睛,那種帶著海風的香水味,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濃烈,那股味道如此安逸,甚至正在慢慢瓦解里歐的抵抗意識。
但是,這可不行。
里歐靈機一動,一下從教授的鼻樑上奪走了他的眼鏡。
“哦,這可一點也不有趣。”教授低聲說著,卻一點也不急著要回自己的眼鏡,雖然對方隨時可以把它砸個稀巴爛,或許知道只要露出一丁點的緊張就會成為要挾方的把柄,教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即俯身更加認真地盯著里歐。
“夠了,法西斯教授,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該放開我!”里歐伸長右手臂,舉著教授的眼鏡,很有底氣地說。
“這不夠,這遠遠不夠……”教授低沉的聲音喃喃說著,緩緩地鬆開他的手掌,從里歐的肩膀向下移動。
察覺到沉重的壓力正在變成撫摩,里歐深深吸了一口氣,實際上,他一直揪著對方的領口不放,他能察覺兩個人的體溫正在急速升高,晃動的焦點企圖從教授灰綠色的瞳裡捕捉到些什麼,逆光的黑暗中里歐在那裡突然看到了久違的慾望,卻又帶著一絲來自深海的冰冷,屬於猛獸嗜血的邪惡,它們奇妙地交織在一起,變成了掠食般的瘋狂。
“你……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里歐嚥了一口唾液,小聲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如果現在不能緊緊地把你按在地上,讓你動彈不得,經歷絕望的掙扎,如果不能深入地侵犯你的肉體,得到你的一切,看到你被蹂躪過後帶著淚水的疲憊表情,我會因一無所有的空虛而極度焦躁不安,甚至發瘋!”教授說著這話的語氣,像極了40年代吸血鬼電影的配音,里歐聽著這話,耳邊甚至響起了管風琴的樂曲,這讓他汗毛直立,每一個毛孔都森森地開啟了,這實在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