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到杜清颯身前。
菸灰缸狠狠地撞向他的背,然後跌落到地上,居然毫髮無損,可見其硬度。
此時的雷凱風有些怔愣。
他的腦海中閃過模糊的一幕。
似乎,同樣在與人對峙著,他抱著一個人,為他擋住飛來的花瓶。
雷凱風再要細想,卻怎麼也捕捉不到。
記憶中……並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為什麼?
……
“你沒事吧。”見他呆滯的樣子,再怎麼鐵石心腸,杜清颯仍有些擔憂地揉了揉他的背。
雷凱風醒過來,轉身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然後將人緊抱在懷裡,怒瞪著想要傷害心上人的人——即使那是他的親身父親。
一般人早就被雷凱風的冷眼強壓嚇得發顫了,但是,杜國章卻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見兩人親密的樣子,他的怒火更旺:“兩個男人抱在一起,你們還要不要臉?!”
此情此景跟七年前何其相似,杜清颯翻了翻白眼,為杜國章毫無新意的臺詞。
他對雷凱風正色道:“‘求婚’這件事我就當你大腦發熱。”
阻止對方繼續開口,杜清颯轉向杜國章,淡然道:“你說過,只要我還用杜家的錢,還頂著杜家大少爺的光環,就要無條件服從你的管束。”
他直視著杜國章的眼,“而這七年來,我不曾向家裡要過一分錢,也從沒有借杜家的勢力做任何事。”
視線在杜國章和李美華之間走了個來回,杜清颯勾起嘴角,“所以,現在,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主宰。我的感情,由不得你‘再’強加干涉!”
杜國章的眼中逐漸褪去因憤怒而起的渾濁,恢復商界大佬的清明銳利。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神運算元”開始盤算,他的對手就要絕對小心了。
杜國章對利益的嗅覺異常靈敏,一旦抓住敵人的弱點便毫不留情地用最嚴酷的手段施以打擊,直到對方徹底崩潰。
熟知自己父親的杜清颯在心中冷笑:這次我又有幸成為他算計的目標?
來吧,我已經不再是高中那個年少輕狂的杜清颯了。
現在的我,沒有弱點。
沒有弱點的人,就不會被傷害。
杜國章眯起眼:“……靠出賣肉體被人包養才當上總經理特助的你,還有臉回來跟我談條件?”
杜清颯下巴一揚:“那又如何?”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哈!那種東西在你的眼裡我早就沒有了吧。”
“你!你真的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瞥一眼“這個男人”,杜清颯淡定道:“是不是這個我不知道,總之你們放心,肯定是個‘男人’。”
雷凱風眼神一閃。
杜國章怒極反笑:“我還以為你嘴裡的‘永遠’有多長久,才七年而已,你就忘了那個人?”
空氣凝滯了。
杜清颯無法再保持淡定,他咬牙道:“最沒有資格提到他的人就是你!我的事不用你管!!”
杜國章諷刺一笑:“我可是他留學的資助人。七年了,他也是該回來了。”
乍一聽這個訊息,杜清颯的腦中一片空白。七年前的回憶如潮水般不可抑制地湧來,撕扯著他原以為早已堅硬的心臟。
突然,他被一股疾勁拉入一個強勢而溫暖的懷抱,唇,被緊實地封住。
火熱的一吻之後,杜清颯喘息著,耳邊一個聲音低吟道:“我愛你。”
……
因為,我喜歡你。
是嗎?已經到“愛”了嗎?
杜清颯掙脫雷凱風的懷抱,輕罵道:“白痴。”
轉身,迎上杜國章憤怒中帶絲深意的眼神,李美華淡定而高深莫測的表情,而杜清爽則驚訝地不知所措。
杜清颯道:“我送客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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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2:天鵝蟹和漂移都是輪滑平地花式較高階的動作。有興趣親可以找來影片看。
☆、第十七章 也許可以信任
杜清颯拉雷凱風出了家門,兩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我沒有頭腦發熱。”雷凱風冷然道。
腳步一頓,杜清颯繼續往前走,身後的人也不急,只是照舊緊跟著。
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但杜清颯的心裡卻已微微動搖。
不知過了幾條街。
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