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叉地點著扶手。
說吧,本少爺都特地轉過去不給你壓力了,別緊張,關岳期待地想。
見他遲遲不說話,杜清颯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淡然道:“總經理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關岳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猛地轉身叫道:“站住!”
杜清颯轉身,看向盛怒中的某人。
見他一臉不在乎,關岳怒火中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你就沒有話對我說?”
“公事的話,暫時沒有。”推了推眼鏡,杜清颯道:“如果您指的是私事,更加無話可說。”
關岳森然:“你……你真的不後悔?”
杜清颯微微一笑:“我說過的話,從不後悔。還是說……總經理你後悔了?”
關岳一頓,隨即冷笑道:“後悔?沒有人能讓我後悔。”
“呵,那就好。我還有工作,先出去了。”
死盯著杜清颯瀟灑的背影走出門外,關岳按在桌上的手逐漸攥緊了拳頭。
真有你的,杜、清、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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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關岳再沒有動靜。
杜清颯身心舒爽地按時下班,回家換身了行頭,便直奔玻璃廣場。
第二天是週六,杜清颯一直刷到晚上11點,才意猶未盡地回家。
到了自家樓下,伴隨著引擎發動的聲音,一束刺眼的光襲來,杜清颯本能地回頭,難受地遮住眼。
“你……是你?!你還知道回來!”關岳的聲音從開始的一點不確定很快轉為明顯的暴怒,他迅速熄滅,開門下車。
今天下午,關岳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越來越理不出頭緒,也越來越生氣。等他察覺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杜清颯家門口,這是他有史以來最早的一次,以前通常是泡吧之後的半夜時分才會來按門鈴,把裡面的人從睡夢中吵醒,陪自己做/愛;又或者是他白天在公司受了杜清颯的氣,晚上來“肉搏”想扳回一城。總之,每次他來都能找到人。
看著熟悉的門聯,關岳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踏足這裡。
他迅速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理由:杜清颯一定是怪我冷落了他。
自以為是的關岳按了半天門鈴,隨即鬱悶地發現,杜清颯居然不在家。
那個似乎永遠等著自己的人,居然也有讓他撲空的時候。
關岳憤憤地回車裡,決定等人回來興師問罪。
哪知,這一等就是近五個小時——而且是空腹。期間,關岳打他手機無數次,卻都是關機提示。
“你這是什麼打扮?去哪鬼混了!居然敢讓本少爺等了這麼久!”關岳暴躁的聲音震得杜清颯耳膜生疼。
儘管裝扮和平時大不一樣,但對那具身體非常熟悉的關岳仍很快認出了那個踩著輪滑鞋、作龐克打扮的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總經理好。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
因為穿著輪滑鞋的緣故,現在的杜清颯比關岳還高出了一些。
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這個角度還挺新鮮。仍舊沉浸在輪滑帶來的興奮感中,杜清颯有些張狂地笑了出來。
眼前人疏離的態度和與往常大不同的感覺讓關岳明顯呆滯了一下。
細細地打量著杜清颯,關岳忍不住問:“你平時就打扮成這樣?還玩輪滑?我怎麼不知道?”
杜清颯聞言,驚覺自己有些忘形,未避免麻煩,他暗自收斂氣勢,恢復到往常杜特助的樣子。
只聽他淡定回道:“總經理您日理萬機,我一個小小助理的事您不牢您費心。很晚了,我回家了,下週見,慢走不送。”
說著他開啟底層樓的大門起身上樓。
“等等!給本少爺說清楚!”無暇再細想對方一瞬間的轉變,關岳忙追上去。
杜清颯住的樓位置好,但比較舊,只有六層,沒有電梯,只能爬樓,好在他就住在3樓。
穿著輪滑鞋的杜清颯邁著外八字腳輕鬆迅速地上了樓,腳步還刻意放輕以免擾民。
關岳不會輪滑,起初看到樓梯微微皺眉,後來見他熟練的動作才放下心。
要是被“颯帝”的粉絲知道,居然有人懷疑他穿輪滑鞋上樓會摔跤,恐怕會奉為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鑰匙開啟家門,杜清颯正要關,關岳搶先一步擠進來。
沒有理會“擅闖民宅”的某人,杜清颯自顧自地在玄關坐下,開始熟練地脫輪滑鞋。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