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舊的墓碑,踱過沉重的石階,任一個個陌生的或新或舊的名字從身邊掠過;他站在記憶中曹謹衍墓碑所在的位置,那裡卻沒有明明已經擺放好的花束,更別提死者的名字和遺照。他不可能記錯。無論賭上什麼東西,拿自己的人格、姓名甚至祖先作擔保,他都絕不可能記錯。
“這不可能!”他四處張望著,眼帶驚惶。鄔長海手中的花束摔到了一個陌生墓碑邊上。但他已經不在意了。眼中一排排豎寫的名字,偏偏沒有“曹謹衍”這三個字。從不相信鬼神的他,第一次有了對這個世界深深的恐懼感。不僅如此,他懷疑此時此刻自己臉上會有著更讓自己驚恐的笑意。
“也許,他真的沒有死,至少在這個時候——”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已經不去在意合理與否,他在意的僅僅是這個可能性而已。
此時此刻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一個人的生命竟可以執著到近乎崩潰的地步。
鄔長海慌亂地跑出了墓園,臉上僵硬的表情甚至嚇著了一個計程車司機後。當然他還是成功坐上他的車,直奔曹謹衍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三
曹謹衍的家其實就在他和鄔長海就讀的大學附近的教師家屬樓。到後期,家屬樓大部分房子已經成了出租屋,只有幾家長期定居。曹謹衍留校工作,為了離學校更近,便留在那裡獨自住一套三居室。乍看似乎有些太過寬敞,不過一間客房、一間書房和一間自己的臥室,對他這種熱愛學術又熱愛生活的人來說住起來正合適。
“你爸媽週末也不回來啊?”鄔長海搬來的時候,高一下學期中段考正好結束,全宿舍都虛脫如。曹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