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失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害怕極了,我不要再失去了,尤其不要失去他。
夢裡他不在了,才發覺他是那麼的重要,那麼的好。現在我醒了,卻沒有忘記那追悔莫及的心痛感覺。
他沒有回應我。
“不管了,我不管了!”我啃著他的肩頭說,“全世界我也不管了,死也不要再離開你半步了!唉,這就是孽緣吧……孽緣就孽緣吧,我認命了!這輩子就死死賴上你了……”
他還是沒有回應我。
很久之後,聽到他有些吃力的粗喘。我抬頭,看到他額上和頸間滲出豆大的汗珠,眼睛緊緊閉著,似乎有些痛苦。
突然感到一陣心慌,莫名生出不安來,我問他:“羊羊哥哥,你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
我拉開被子,看到他緊緊捂著肚子的手,在劇烈顫抖著,彷彿忍著劇痛。
我一驚,心想,難道他真的跟夢裡一樣……
“羊羊哥哥!”我驚呼了一聲,便去找手機,“你等一等,我找救護車來……”
“不用……”他拉住我,“我預約了醫生,待會兒九點半去醫院。”
“去……做手術?”我試探地問。
“嗯。”
“什麼手術?”
“闌尾炎……”
(後記)
“闌尾炎啊?嗨……”何爾萌鬆一口氣,“不過……怎麼會突然闌尾炎了呢?”
“因為……昨天晚上……運動……”
何爾萌摸摸下巴,恍然大悟:“哦這樣啊……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昨天一時興起沒悠著來……”
“萌萌……”韓子玉虛弱道,“扶我一下,時間快到了,我去醫院……”
“哦……很疼嗎?”
“還……還好。”
“還能忍嗎?”
“能……”
“哦……”何爾萌心想,真是嘴硬,不是愛忍著嗎?那再忍一忍吧,“想去醫院啊?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什麼問題?”
何爾萌再次撲到韓子玉身上,捏著他的下巴逼問:“你愛我嗎?”
“唔……”
“不許逃避,快回答!”
“疼……”
“快回答!這個問題很嚴肅的,我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才差點失去你的!呃……雖說是在夢裡。”
“嗯。”
“‘嗯’是什麼?你就不能說出來嗎?‘愛’也不說,‘喜歡’也不說,讓我猜啊?氣死人了!快說,你是愛我,還是僅僅對我心存愧疚?”
“……”
“說!”
“我昨天不是說過了麼……”
“昨天?昨天你不是說……不要再見了麼?”
“你……你聽岔了吧,我說的是……明天開始,不要再這樣了。”
“啊你說的是‘不要再這樣’不是‘不要再見’啊?哎呀我聽錯了。不過都怪你!害我傷心半天,還做了一個好大好長的噩夢呢!嚇死我了!真是的……唉不過這和你說愛不愛我有什麼關係?”
“唉……萌萌你還真是……沾枕頭就著,連句完整的話都不聽我講完,我後來……後來還說……”
“說什麼?”何爾萌急不可耐地把耳朵湊到韓子玉唇邊。
韓子玉淡淡一笑,輕輕吐氣:“我說……”後面便沒了聲音。何爾萌感覺到耳廓突然一陣溼熱,酥酥麻麻,身子不由得一軟……
“哇嗚哇嗚哇嗚哇嗚——”樓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
何爾萌趕忙起身跑到窗邊,推開窗子大喊:“喂救護車,在這裡!對對對這裡這裡——”然後又回去幫床上的韓子玉穿衣服,說:“走吧先去醫院。不過記住啊,你欠我一個答案。”
“你叫的救護車?”
“對啊,不然還真的狠心讓你在這兒疼死啊?計程車也不好打的現在。”
“萌萌,你知道叫一趟救護車要付多少錢嗎?並且你知道我現在是破產了嗎?”
“……還要付錢?有天理沒!”
“……”
做完闌尾炎切除手術後幾天,兩人去醫院複查。何爾萌堅持逼韓子玉去做了一套全身檢查。見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他將信將疑,又拉著韓子玉掛了某專家門診的號。
“醫生,你說啊,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一個人捐給別人一個腎,然後自己又受了傷,然後不小心把唯一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