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我沒刪,一直想留著找機會給張展凡說清形式。
“星期天早上七點半,綜合樓院辦,十八張海報,時限三天,給那狗孃養的女生部部長畫好點,不然她又要到他官人那兒去告老子的枕頭狀。”
當我優哉遊哉癱坐沙發上吃著蘋果時,收到歐陽應帆如上簡訊時,我就知道剩下三天我和廖巧幾個肯定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誒,鄭狗,你知不知道我們院兒的女生部部長的男票誰啊?”我用腳推推正看電視的鄭辰逸。
“你們院兒的事兒我怎麼知道。”鄭辰逸語氣頗為不佳,隨手換臺,又道,“你作業做完了嗎?明天你們那精讀老師該評講了吧,別又被抽問站起來丟臉。”
“嗨,我怎麼覺得你小子最近幾天一直在給我臉色看啊!”我抱著靠墊坐直身子,義正言辭地討伐鄭辰逸敷衍了事的行徑。
“對啊,你才看出來?”鄭辰逸表情認真。
“次!奧!”我一餓虎撲食趴上鄭辰逸,見他面色不善隨即開始撒歡兒,“哎呀,老公官人相公娘子賤內美人兒老相好。。。。。。”
只見鄭辰逸鼻翼抽搐,眉毛上挑,顯然是爆發前兆。
“你到底在氣什麼嘛!我什麼都依著你的嘛,你還想要我怎樣嘛?”我坐起身子擋住電視。
“哈!哈!哈!”鄭辰逸諷刺般大笑三聲,“應該是我什麼都依著你吧!”
我竟一時語塞。
“那好那好,那現在我什麼都依你,你說,你在氣什麼?”我討好他道。
他思索半天,欲語又止,片刻後道:“你自己想!”
我:“。。。。。。”
從張展凡把廖巧帶回家之後的這幾天,鄭辰逸對我的臉色沒怎麼好過,大改之前服服帖帖的狗腿形象,走傲嬌風格。
但沒道理。
“呵呵!你說不說就不說,還真當自己是活佛啊要老子自己悟,見鬼去吧你!”我撂下此話,風塵僕僕躲進臥室。
鄭辰逸在客廳氣憤得咯咯直抽。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趕去了院辦公室,我起床時鄭辰逸還睡著,考慮到前幾天才惹他生氣,走時就沒討嫌叫醒他。
我到門口時廖巧已經拿著顏料在外等著了,明明不是什麼重大的日子,她還是打扮得非常精緻,見到我時還興沖沖地告訴我最近在學化妝,我誇獎了幾句,她顯得很亢奮。
我們一直工作到中午,期間我的手機給放在一邊,部長嚷嚷著休息時我才掏出來看,鄭辰逸打來的十幾個未接電話看得我忐忑極了,張展凡也來了好幾個電話,還來了一條資訊‘段兒子你去哪兒了!別把鄭辰逸這瘋狗丟給我啊!’,心中揪著揪著,說不清是愧疚還是擔心。
正當我打算出去給他回個電話,推門一看,差點嚇得躲回辦公室。
“鄭。。。。。。鄭狗,你在這兒。。。。。。等久了哈?”我尷尬地朝他笑笑。
他在門外長椅上耷拉著頭,頭髮還亂糟糟的,眼圈染著淡淡地紅色,抬眼看我時視覺衝擊太強烈,我差些就把劇烈跳動的心臟給嘔出來。
這。。。。。。這算什麼?病嬌範兒?
“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他埋怨道,好歹聲音還算清澈。
“我不是見你還睡著麼,就沒叫醒你。”我用手背擦擦鼻尖的汗,解釋道。
“你要走怎麼之前不告訴我啊!”
我一回想,前幾天冷戰來著,話都沒說幾句,自然不會告訴他。
“你你,你之前每次早走都要叫我的,你今天竟然不叫我!”他又氣得直抽氣,眉頭緊緊皺著。
我摳摳臉,還真找不出什麼正當理由來回他。
“岑睿,你怎麼站門口啊?”廖巧就在此時這不怎麼明智的時間出現在我身後,鄭辰逸兩眼就要瞪出來了,直勾勾盯著廖巧那張妝容精緻的臉。
“你。。。。。。”我在想該怎麼旁敲側擊委婉地說清跟她的關係,但我的吞吐彷彿使鄭辰逸疑心更重了,於是連忙找理由把閒雜人等給支開,“你們先去吃飯吧,我朋友來了,我跟他去吃。”
歐陽應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哦,”廖巧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那好吧,我和部長去吃飯了,拜。”說罷揮揮手離開。
等廖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鄭辰逸才重新放肆起來,“她幹嘛穿得這麼好看?你剛剛在裡面時候跟她聊得挺開心啊!你沒時間接電話有時間跟她說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