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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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就知道,守得住雲開就一定見得了月明,守得住墳頭就一定等得到君子。

可他沒想到,到頭來,他只捕捉到了一個背影。

如果他能再頑強一些,不用特別的頑強,只是頑強到可以和病魔做個鬥爭,沒有燒著燒著在冰天雪地裡睡著,他也許就能看見那個溫柔的男人用怎樣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視他,也許就能看見那個深情似海的男人用怎樣溫柔的雙手在他身上披上自己的大衣。

他睡的並不踏實,迷迷糊糊的做著夢,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人脫了大衣給他蓋上,身上明顯的一沉,還帶著淡淡的體溫,他總是想能在夢裡遇見花斐君,可是花斐君卻連在夢裡都繞開了他走,不過,或許這不是個夢呢,如果不是夢……

花逸猛的驚醒,抓住身上灰色的羊絨大衣怔怔發愣,內心如海嘯般動盪起來,這是花斐君!只有花斐君!除了他誰會只給自己蓋上衣服而不叫醒自己!

花斐君穿著白色的羊毛衫,縮了縮肩膀,順著盤山石階往下走,心裡想著,也許不應該給他披那件衣服,一會冷風一吹,人就醒了,披上衣服他會不會睡的太過踏實,一覺醒來沒準兒就得感冒發燒,花逸是個紙老虎,看著壯實,其實從小開始,流行感冒之類的小毛病,他便陣陣落不下。

花逸抓著大衣站起來,眼前哪還有花斐君的身影,他蹲坐了太久,雙腿有些發麻,因為發燒人也頭重腳輕,他對著山間大喊:花斐君!年不望討西。

花斐君步伐一怔,冷風拂過他額前的碎髮,露出光潔的額頭,雙目清澈乾淨,他低下頭,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花逸等不及腿腳緩過來,踉蹌磕絆的順著山路往下追,他的聲音帶著懇切的哀求,甚至似是一種悲鳴,“花斐君!你別走!我有話對你說!花斐君!我找你三年了!花斐君!”

一聲一聲花斐君真真切切迴響在山間,像推出去的海浪,重重砸在花斐君的心上。

花逸終於在轉彎處捕捉到了一個匆忙離開的修長身影,他激動的差點哭出聲來,那個背影他認得,那就是花斐君,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他碎碎的短髮後面白希的脖頸,平直的肩膀能穿出世界上最漂亮的白襯衣,“花斐君!”

花斐君開始奔跑,顧不上石階還鋪著白雪,飛快的衝向墓園出口的停車場。

花逸眼看著花斐君跑的那麼快,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會發燒,眼前一陣虛浮,一腳踩空,撲倒在石階上翻滾而下,最終撞停在一處轉彎,額角狠狠磕在石角,其實,如果他剛剛鬆開手裡的這件灰色大衣,也許還能找回平衡,只是,他沒捨得。

他覺得自己的身上一定有地方斷了,比如手臂和肋骨,一動不能動的疼,連大口喘氣都疼,他短促的呼吸帶著團團白霧,噴向他眼睜睜看著卻到達不了的地方。冰天雪地,皚皚墓區,誰會發現他,也許,這輩子這是他最後一次見花斐君了,卻只有一個背影。

他眼前的天地開始倒轉,所有的景物都逐漸變成模糊的色斑,綠的,灰的,白的,他拼盡全力的再一次喊道:花斐君。

卻細如哀鳴。

這樣的無奈,太過心酸,他的眼淚一顆一顆順著眼角劃過鼻樑,落在雪地上,“花斐君……我真想,再看看你……”

花斐君,如果我能活著,我一定會找到你,不管你病著還是醒著,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人生須臾片刻,新相遇也好,再重逢也罷,我只是不想再錯過你。也許我一輩子也無法取代莫堯給你的愛情,我僅有一份在外人看來不完美,甚至不成熟的愛,可我願意給你,並且這麼多年,不管它有多麼糟糕,它只給過你一人,我也不管你是否嫌棄,偏要通通給你,我是霸道的花逸,糟糕的花逸,可是,我愛你。

因為,我是你的花逸。

沒由來的,心口一陣絞痛,花斐君的慌張突然變成了難過,他轉過身,看向肅穆的墓區,婉轉山路,青灰石碑,松柏綠叢,白雪皚皚,沒有花逸追來的身影,也沒有花逸的聲音。

他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室,左手扶住方向盤,帶著莫名的悲傷和悵然所失驅車離去。

花逸那麼深情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寧可蹲在墓碑前蜷縮也要等自己,他為什麼沒有追來呢……

花斐君本能的一腳剎車悶在原地,他要掉調頭回去!他只去看看花逸是否安好,石階陡滑,他又莽撞衝動,想到這,花斐君身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他立馬撥動方向盤,迅速原地調頭。

盤山公路寬闊平整,他只想到這麼寬的車道很好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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