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句,不過倒不多說反對的話,好像她已經能接受了兒子喜歡男人的事,唯獨接受不了他兒子喜歡花斐君。雖然花斐君也十分不待見莫要他媽,但是他也真的做到了當他們是父母,就如同關係並不和睦的婆媳彆扭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他給莫堯爸媽租了一套房子,在醫院的正對面,過個馬路就可以,房子在二樓,上下樓也方面,傢俱家電已經俱全,相當於拎包入住,晚上病房只能有一個陪護,要換做花斐君以前睡覺那副棺材板的姿勢,恐怕膝蓋以下都得放在地上,好在他現在一睡覺就把自己窩成一個蝦米,偶爾半夜還會被莫堯直接拽到病床上,倆人摟成一團睡。
等待手術和等待上刑場差不多,畢竟真正的情況只有開了刀知道,也畢竟任何手術都有風險,發個燒感個冒都可以死人,何況是切腫瘤,而且現在的花斐君,草木皆兵。
他把盯著莫堯看當做每日最大的工作,目不轉定的盯。
臨近手術的前一晚,原城帶來兩套新衣服,是情侶的,他說買水果太俗,等莫堯病好了,讓他出院的時候和花斐君高調恩愛的出去。莫堯覺得他只是想給自己多點盼頭,這個希冀其實不用原城來給,他給也不管用,這些只能來自於花斐君。
有那麼一刻,莫堯伸直覺得自己就是戰無不勝的鐵血戰士,誓死要和病魔做鬥爭,為了顯示自己絕對能活著進去活著出來,他堅持要自己走進手術室,他知道這個手術要不了他的命,但是這個手術能讓他知道以後自己還有多久的命。他手上還扎著針,戀戀不捨的抱著花斐君親了又親,“媳婦兒,你彆著急,我一會就出來了。”
“我知道。”
他又轉頭看著一臉焦急的父母,無所謂的揮揮手,“快回去坐著等吧,多大個事兒呢,”他笑著在肚皮上一比量,“咔嚓一刀,完事兒。”
他進去以後,花斐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看,好像莫堯化身成畫貼在了玻璃上一樣,原城拍拍他的肩膀,語態輕鬆,“君子,去坐會,你又不掌刀,躍躍欲試的幹什麼呢?”
花斐君轉頭看著原城,眼裡卻失去了焦距,像自言自語一般輕聲對他說:“原城,我好像病了。”
原城微微一怔,他沒看出來花斐君像有病的樣子,便試探性的輕問,“什麼病?有生命危險嗎?”
花斐君搖搖頭,走到長椅邊坐了下來,手肘杵著膝蓋,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拿出手機按亮了螢幕,螢幕上的照片是他和莫堯兩個人一起的合照,在醫院樓下的草坪上,莫堯抱著花斐君的脖子,花斐君吻著他的臉頰,不過是一張普通的情侶之間的親密照片而已。他翻到花逸的號碼,手指抬了幾次準備按下去,都焦躁的不安的收回。開啟手機,關上手機,如此反覆。
他對自己想見到花逸這件事感到莫名其妙,他為什麼要找花逸,他不想見到花逸,見到花逸他怕自己又開始不堅定,他不需要見到他,可是莫堯不在,他心下忐忑,需要有一個人在他身邊,這個人不是原城,不是莫堯爸媽,花斐君突然覺得自己像一隻被關在牢籠裡的困獸,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出口。
他幾步竄到手術室門口,用手狠狠晃動了兩下手術的大門,“莫莫,出來,出來!”
原城耐著性子把他拽到了一邊,“君子,別這麼緊張,沒事的,很快就出來。”
花斐君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從原城身上摸出煙,淡淡的看著他,“別跟著我。”堯硬說堯神。
他站在室外平臺上抽著煙,看著自己夾煙的手指不能自制的顫抖著,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病了,我該怎麼辦,我怎麼辦……
☆、139:聽天不由命2 ☆
花斐君幾歲能做生意,雖然只賺了破爛微薄的零錢,十幾歲能和學校談判,把他侄子的人生逆轉乾坤,二十幾歲的時候從身負重債變成同時經營兩家店面,讓全家人都過上富足的生活,他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性,並有著不同凡響的理性,但他卻很保守,曾經在西雅圖的時候有人介紹給他一支股票,他禮貌謝絕,他不是不信意外之財這種東西,他只是覺得自己摔不起,一個人一輩子,摔一次就足夠,他喜歡當下平穩著上升的生活。一夜暴富不是他的夢想,他只想能過的更好,當然這種所謂的更好不單單是物質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他再也不想嘗試被金錢吊著整顆頭顱的滋味,那種整日整夜呼吸不暢命懸一線的滋味太難安心。
他不是超凡的神童,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長成了一個普通的青年,想要一份普通的感情過一份普通的生活。
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