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會刨根究底的問明白,哪裡知道梁曲言僅僅讓他乖乖養傷。估計是忙活壽宴的事情去了。他還想今年要好好挑個禮物送給老爺子,現在卻連禮物都還沒找到。
雖然那腳步聲很輕,梁曲軒還是在他進門前就聽到了,反射性的就往門口看去。見到進來的居然是宣世隸,他既驚訝又高興,臉上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你怎麼來了?”
宣世隸隔著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來看你好了沒有。”
“別打,痛。你來給我爹賀壽的吧。送的什麼?”
“送了三支千年人參。”
“好東西。”梁曲軒癟了癟嘴,千年人參,就是閻王來收命,服了這東西,也能吊著一口氣十天半個月。一支值萬金,一次送三支,好大的手筆。“你該不是有事求我們梁家吧。”
“沒有。”宣世隸揭開被子,看著那腫的高高的臀肉,應該是才敷了藥上面還留著些黑色的藥跡。
“不可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恩,都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了,怎麼也是買,哪裡談得上盜。”宣世隸摸著他的腦袋,蹂躪起來,見梁曲軒眉毛鼻子因此皺成一團,更是加倍的揉弄,他扭著梁曲軒的臉蛋,試圖把臉上的皺褶都扯平。“你的壽禮準備好了嗎?”
梁曲軒推開他的手,“上哪裡找去?等我能下床了再補吧。”
“我倒給你準備了一樣現成的。”宣世隸摸出一隻長方形的盒子,裡面躺著個蠟燭紅的條形鎮紙。那紅色既鮮豔又不刺眼,是極正的蠟燭紅色,質地精細潤滑,找不出一絲瑕疵,是極品的燕山紅玉。
“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個顏色這麼純這麼正,稀少得很吧。”梁曲軒拿出來掂量了一下,手感較沉,放在下面的那一面逐漸過渡成黃色,像暈染了的楓林。
“你不是想討你父親歡心嗎?這東西送上去正合適。”
“雖然希貴,但卻不是他的最愛,想來今年的禮物,還是那副百鳥朝鳳圖最合他心意。”
“此言差矣。我問你,梁家家祖起源於哪個地方?”
“遠南瀘州。”
“燕山又在哪裡?”
“瀘州。”
“說起來,你才是梁家子孫,卻還要我這個外人來解釋,往前數五代,第一個做官面聖的梁家人被皇帝青眼所加,平步青雲,最後做了太子太傅。而最為外人津津樂道的,是皇帝御賜一紅玉鎮紙,寓意鎮天下於寸紙間,盛太平見筆墨中,那才是梁家最頂峰的一代。後來那鎮紙在上一代的逆王案中被弄碎了。這一塊鎮紙雖然並非原來那一塊,但到你爹那個年紀了,這些勾起回憶的東西想必更能受他喜歡。”
“當真?”
“我還騙你不成?”宣世隸有些不屑,像梁二少這種用下半身想問題的人,不管從任何方面,他都犯不著用騙這麼高階的手段。
等到深夜撤了宴席,夕園扶著梁曲軒入了梁侯爺的書房。
梁老侯爺看到梁曲軒是滿臉吃驚,“不是傷還沒好嗎?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以前,壽禮都是當著大家的面呈上去的,現在只有三個人呆在房子裡,梁曲軒反而有點難以啟齒的感覺了,他站在旁邊好一會兒,才拿出那封盒子道:“我過來是補壽禮的,爹。”
梁老侯爺接過來,開啟一看,一片紅光。他走神發愣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一些往事。他抬起頭來緩緩的道:“曲軒,你在李大統領手下做的可還習慣?”
“還行。”對於梁侯爺的反應,梁曲軒隱隱有些失望,還是沒有一句喜悅的話語,等不到和梁曲天一樣的誇讚。
梁老侯爺輕嘆了一聲,“若是不習慣,那就另找一個差事。爹以前常盼著你長點出息,最近聽聞李大統領在皇帝面前常常提起你,本來這是個好事,不過禁衛營現在和湛王之間緊張得很,這個時候讓你出頭,未必是件好事。你大哥想把你帶在他走的路上,爹只怕你沒他那份心思。”
這番話,是梁老侯爺的心底話,一直以來梁曲軒都是最讓人操心的一個,梁侯爺一方面氣他不爭氣,胡作非為,另一方面又有很深的內疚感。當初梁曲軒的母親之死和他只顧著梁曲天母子有莫大的關係,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張,但是那個時候梁曲天確實十分討人喜歡,加上他身體不好,梁老侯爺更家偏袒些。等到梁曲軒六歲的時候,他母親在他面前服毒自殺,這給梁曲軒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而兩兄弟之間也有了不可磨滅的隔閡。
而梁曲言那時在南方求學,沒法插手家中的事情,到母親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