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綠的脖子被掐住,強烈的痛楚讓她知道江源之是下了殺心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的人影依然是那個人,彷彿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倚綠道,“他……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裡……”
這是你要記住的事(7)
辰日知道是自己大意了,原本防著江源恆,卻不曾料到居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裡。謹妃穿著華麗的宮裝,面對著被半吊著的辰日很鄙夷的笑了,“良楚亭,你還是落在我手裡了。”辰日不答話,甚至連一直垂著的眼睛都都不曾抬起來,謹妃心裡的火一下子被點燃,直衝過去扇了辰日一耳光,“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讓皇上對你念念不忘?你是使了什麼妖術,啊?”
尖利的指甲劃過辰日的臉,辰日不皺眉頭,唇邊反而露了笑,傾國傾城的容顏魅惑人心,“原來,江源恆果真對我有意思。”
彷彿是找到了長久以來沒有找到的答案,謹妃愣了,隨後忽然尖叫起來,“賤人!下賤的東西!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來人,快來人……”
一雙手伸到謹妃身前,修長的手指定在謹妃的脈門上,辰日輕哼一聲,“只是斂著脾性你們莫不是真當我是沒脾氣的?”
謹妃被挾持著自是不敢再開口,倚綠卻走進來,對著辰日恭恭敬敬的行李,“太子的脾氣倚綠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要太子就範,倚綠也清楚得很。”說著拍了拍手,身後跟著的人便抬進一個人。倚綠道,“只是說太子在我手裡王爺就喝了藥,早知道太子好本事王爺也不必白跑一趟了,你們幾個,帶王爺下去好好伺候吧。”
辰日早在看見江源之被抬出來時就變了臉色,當下便開口阻止,“若是敢動他一下,我先將這個女人毀去容貌。”
“哎呀,太子您這是開什麼玩笑。”倚綠當真笑了起來,“她怎樣與我何干,太子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想如何,我依你便是。”
倚綠垂下眼瞼,一派好人家的嬌羞模樣,“倚綠一直很想見識一下太子是怎麼伺候男人的,為什麼男人們見了您比見了我們女人還魂不守舍,還請太子您指點一番。”倚綠輕輕笑了笑,略去眼裡的怨毒那模樣就是小女兒的扭捏情態,“太子也可以拒絕,反正,不是還有伊王爺在呢。”
辰日手下用勁,謹妃昏倒在地,跨過謹妃的身體走近倚綠,那感覺就好像他隨時會消失不見一般。
說不害怕是假的,倚綠是豁出去了,再道,“太子再走近一步,倚綠這刀可就不長眼了。”刀落在江源之前胸,辰日像被釘住一般停下腳步,倚綠端過兩杯酒,讓人送到辰日面前,“倚綠知道太子和伊王爺相愛,今天特意為兩位準備了合巹酒,太子為上,先挑一杯,可好?”
就送到面前,辰日微微一笑,“如此美酒,江源之喝不到豈不是可惜。”說著將兩杯酒倒在一起,“不如我代勞了。”酒杯湊上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道滑進體內,眼前的人影變的模糊重疊,力氣像被抽乾一般,辰日勉強的維持站著的姿勢,開口道,“倚綠,你何苦呢,既是有了歐陽這個姓氏,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滿足?”倚綠重複道,“我看著的那個人一直在看著你,我有什麼可滿足的?”
越來越支撐不住,意識明明很清醒,站著卻像要耗費全部心神,辰日咬牙,繼續拖延時間,“你該知道我對他並無意。”
“你無意,可是我有!”倚綠慢慢走近辰日,“你什麼都不用做就都得到了,可是我什麼都做了還是得不到,良楚亭,我恨你,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你說,要是公子和伊王爺見了你待會兒的樣子會有什麼反應呢?”
手腳被人架住,想掙脫手腳卻不聽使喚,意識清楚的可怕,視線一直停留在不遠處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耳朵裡有布料破碎的聲音,男人猥瑣興奮的笑聲,身體上有黏膩的觸感,感覺雙腿被分開,然後身體傳來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連呼吸的空氣都像被汙染了充斥著血腥味令人作嘔,辰日想吐,可是卻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暴露在外的身體冰冷的可怕,倚綠在一旁放聲大笑,男人們的動作粗暴而危險,辰日一直看著江源之害怕他忽然醒過來。
歐陽齊帶人闖進來時有那麼一瞬紅了眼眶。那個平日裡一直穿著黑衫比誰都要乾淨的傢伙躺在地上被一群男人包圍著,他的雙腿無力的分開,血和白濁染了整個身體,他的臉側著很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眼睛的焦距停在一處,一片混亂中,歐陽齊聽見他微弱的聲音,“捂住他的眼睛……不要看……”
將辰日帶